李诗雅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把袖子撸了上去:“只是擦破了点皮,幸好今天穿得是长袖,也不是很严重。”
江羽爵小心翼翼地撑起她的胳膊,从口袋取出一包棉签和碘伏:“先擦点药吧。”
顾悠悠真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巷子里那个男人是少主你做的吗?”
顾悠悠心急,也没顾得上自己的称谓是否合适。
李诗雅看向许宛儿,这件事虽然与许宛儿有关,但是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和日常生活。
江羽爵抬头,察觉到李诗雅的目光,说道:“那个男人是毒死的,从症状上推断不出是哪种毒,警方那边觉得你是无罪的,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里。”
他们当真是这么觉得的吗?恐怕这其中江羽爵做了些功夫。
不过这件事确实与她无关就是了。
李诗雅见江羽爵并不避讳许宛儿,便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我发现这个人在跟踪许宛儿,看着也不像宛儿说的洛家派遣的,便找他对峙,没想到他直接服毒自杀。”
许宛儿大声问道:“那原本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保镖呢?”
洛雨泽惭愧地低下头:“他失去了联系,我们面前没有找到他。”
许宛儿垂下头,声音染上哭腔:“怎么会……”
洛雨泽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一定能找到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也不可能失踪得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实际上他心里门清,这个人大概凶多吉少了。
江羽爵听出来了,这个人是死士。
能够拥有这种手下的人一定不简单,只是江羽爵搜遍了脑海中有可能培养出这种手下的人,也没发现有跟洛家或者许宛儿结仇的。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众人。
洛雨泽带着许宛儿离开了,顾悠悠则被远游在外的父母安排的部下接走。
李诗雅坐在江羽爵的车上,今天是他独自开车来的,狭小的空间内再无他人。
江羽爵开口询问道:“你怎么看呢?”
李诗雅摇了摇头:“我没有头绪。你呢?你对许宛儿和洛家比我了解得多,有想到他们可能结仇的人吗?”
“没有,我想不到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
李诗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要是冲着我来的,我倒可以说出个大概,可这冲着许宛儿来的……”
江羽爵隐约有种预感,接着问道:“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你觉得会是谁?”
李诗雅思考了一会儿:“冲着我们来的,无非是我曾经的仇家,而能够培养出如此干脆利落赴死的手下,我觉得有一个人的可能性最大——”
“傅青恒。”“傅青恒。”
二人同时念出这个名字。
江羽爵冷笑一声:“确实,傅青恒的手下不都是自幼培养的吗?没有亲人朋友,又派来异乡执行任务,估计回去了也是个死字,连对故土的眷恋也被斩断,无牵无挂,不珍爱自己的性命也是情理之中。”
李诗雅点了点头:“但是我想不通,如果真是傅青恒,他肯定是奔着我们来的,怎么会去搞许宛儿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老东西是想包抄,把我们身边的人都整一遍,让我们痛苦,再对付我们。”江羽爵眼中积攒着愤恨:“无论如何,我先派人去提点一下,让他们对出入境人员的审查再严格些,可别又混进些不三不四的人。”
李诗雅掏出手机:“那我去给肖瞳发信息,让她辅助调查一下那个毒药是不是C国那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