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爵听他荒唐的叙述就像听一个逻辑混乱的故事:“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对我的生父没有任何感情,我既不了解他们老一辈的事情,也不会继承他的仇恨。至于你姐姐她做什么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我不能左右。”
“你放屁!”李言故的手攥成拳头:“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动,为何得到李氏股份的人是你,你是最终受益者,而且——”
江羽爵不耐烦地打断他错误的猜测:“股份是你那十一叔转让给我的,他说他收下这股份后很惶恐,这个我是打算找个时间跟你姐姐聊聊该怎么处理的。”
李言故咬着牙,用力删了江羽爵一巴掌。
江羽爵不置一词,定定地看着李言故,仿佛他从未受过伤害和羞辱,而丢人的是李言故。
这让李言故更加火冒三丈,想采用更暴力的手段,但转瞬一想要是江羽爵始终淡定,只会显得他更像跳梁小丑。
“你大姐比你聪明得多,你难道不相信她是个有理智头脑的人吗?”
“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洗脑了她呢?”
江羽爵挑了挑眉:“我要有这本事,刚才跟你说了那么久早就洗脑你了。”
李言故傲慢地说道:“女人总是这样,容易陷入自以为是的爱情中被坏男人蛊惑。”
江羽爵一语中的:“你说的是你母亲?稀里糊涂给李作义生孩子,最后让你做了几年流落在外私生子的生活,好不容易李作义接受了你,却不接受她,不让她见孩子。”
李言故的愤怒达到顶点,揪住他的衣领想要输出,话却堵在喉咙里头,情绪又迅速回落。
江羽爵说的都是事实,他除了滥用暴力以外没有任何制裁江羽爵的办法。
李言故认为自己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不希望自己用野蛮人的手段把自己拉下神坛。
“我大姐不知道你做的腌臜事,可是我知道。”李言故松开他,站起身来,踱步了几下,显然是陷入了犹豫。
江羽爵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让李言故不安?
半晌,李言故再度开口:“王守财是你派来的卧底对吧?”
江羽爵想着王守财死都死了,也没必要撒谎:“是,他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是大姐查出他是卧底,自请去解决他的。”
“嗯,那还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别提我大姐。”李言故用食指对着江羽爵:“说什么‘第一次’,显得很深情的模样,难道你不是一早就等着看大姐的笑话吗?”
“你什么意思?”江羽爵心头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李言故的语气激动起来:“王守财对大姐做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这难道不是你的授意吗?”
江羽爵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话?”
“你非要逼我说出口是吧?好,那我就说,你最好是表现出悔过的样子,不然我先卸掉你一只手再把你绑回A国去谢罪!”
从李言故的口中,江羽爵得知了一个足以颠覆自己世界的事实。
不……怎么会这样?
短短的几句话,比刚才的拳打脚踢更让江羽爵感到疼痛。
江羽爵想要扯着嗓子大吼“这不是真的”,尽管那样看起来很狼狈。
可是他很清楚,以刚才李言故的神态举动而言,那的确是真话。
这是江羽爵又一个地狱,从山洞拐弯处隐约传来阳光,明显是晴天,但是他幻听出了雨声。
无数次成为他噩梦的童年的雨夜好似在眼前再度上映,那种冰凉压抑的感觉重新钻回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