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假期,江羽澈认为要帮失恋的兄弟开解一下,和汪海前往外地旅游。
二人却在逛景点时走散了,江羽澈通过景点广播和打电话的方式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他。
“该不会是被白晓蕊甩了后想不开吧?”他嘟囔了一句,想来一个成年男人不会出什么事,决定先回酒店等他。
殊不知汪海早就被一群神秘黑衣人抓上了前往私人停机坪的路。
汪海双手被捆绑,却丝毫不慌张,只是失落地问道:“是江少授意你们来的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又垂下头:“果然,做那种事迟早都会败露的。”
六小时后,汪海到达秀景名苑后山的一处空旷地,被带进一个黑暗的地下室。
背对着他的江羽爵转过身来,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与厌恶。
他活动着手腕,维持着这般极具压迫力的俯视,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回声,每一下都像是酷刑的倒计时,汪海站立的双脚不禁微微打颤。
最终江羽爵在离汪海还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时停下来,扬起一个瘆人的笑容:“今天早上发生了很多事,耽误了我的日常锻炼,汪先生不妨现在陪我练练?”
汪海的声音跟双腿一起发抖:“什……什么,什么锻炼?”
一旁的黑衣人为江羽爵递上拳击手套,后者不紧不慢地戴上,眉眼冷漠,目光也不看向汪海,似乎真的就只是日常锻炼身体。
“我呢,最近比较沉迷拳击——唉,”江羽爵环顾房间:“你看这儿也没个沙包。”
汪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江羽爵盯着汪海的脸,笑容瞬间消失:“对不起,我弄错了,这不是有一个吗?”
身后传来黑衣人关门的声音,汪海紧接着便两眼一黑,一阵疼痛感袭来,鼻腔有温热的液体流淌。
他数不清挨了多少打,从一开始想着赎罪便不还手,到后面身体条件反射地抵抗,无果,还是被按着暴打一顿。
汪海确信他的脸至少是毁容了的,身体五脏六腑都在痛,内伤估计也很严重。
从短暂的接触来看,汪海以为江羽爵至少是个冷淡但友善的人,情绪格外稳定,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会遭此一劫。
在他第三次口吐鲜血后江羽爵终于收了手。
汪海眼睛都睁不开,艰难地眯起一条缝,映出的那道修长的人影,像是从地狱来的撒旦。
“我……”汪海试图说话,喉咙炸裂得让他不得不停下。
江羽爵脱下手套随意地扔在一边,打开地下室的门:“别让他死了。”
眼前更多黑影把他包围,汪海知道江羽爵已经走了,撑到了尽头,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李诗雅一觉睡到夜晚,被一场噩梦惊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在酸。
关上窗帘后的房间漆黑一片,如同噩梦的延续。
李诗雅静坐了一会儿,把灯全打开,按了床头连接楼下的电铃:“宋姨,麻烦帮我把晚饭送上来。”
她已经不是为噩梦和回忆所累的小女孩了。
宋姨带来的不仅有丰盛的晚餐,还有一封信。
她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牵强:“这是大少爷为你写的,还希望小姐能看看。”
李诗雅拿起信封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