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爵走在李诗雅前头,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就在里面,打开门就是。”
“等下。”李诗雅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分明不是第一次牵手,江羽爵却像是暗恋期小男生不小心触碰到心上人的手那般,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麻痹周身。
不等他再品味这种感觉,李诗雅就冷淡地把他的手拍开:“你在外面等着,我去跟他单独聊。”
江羽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是我陪着你吧。”
就李言故那疯样,他担心李诗雅会在他的挑拨下情绪失控。
李诗雅轻轻摇了摇头,独自开门入内。
在床头坐着的李言故如同行尸走肉,双眼无神,在听到开门声时还以为是平时来给他送饭送水的黑衣人,连头都不转一下。
李诗雅简单扫了一眼,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仅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有一扇门,看上去是通往卫生间的。
见李言故没有反应,她喊了一声:“李言故。”
李言故抬起头,晃神了几秒辨认声音,才转过头来,骤然变成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张牙舞爪地向李诗雅奔来,小腿上的黑色脚环蓦然一重,他不得不停下来,无力地摔坐在地上。
他佯装潇洒地笑道:“还真行,不知搞的什么高科技,说是可以根据我的心跳增加脚环重量。”
李诗雅瞳孔放大,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言故用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李诗雅眨了下眼,表情恢复平静:“你……真是长得跟李作义越来越像了。”
刚才扑过来的那一下,她还以为是李作义化作厉鬼来找她寻仇了呢。
不过那种人要下地狱十八层历练,不会有被放出来的机会吧。
李言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有脸提父亲。”
“你乐意认他当爸就认吧,我可不认。”
“是啊,毕竟你都认贼作父了,这干爹可比父亲年轻多了。”
李诗雅盘腿而坐,视线与他齐平,她一只手托着下巴,一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李言故,仿佛在看动物园橱窗里面乱窜的昆虫。
李诗雅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谬,无论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她对一切事情的反应和态度。
李言故莫名觉得羞恼:“你来做什么?”
“本来是想跟你好好解释一下的。”李诗雅吸了口气,上半身姿势改为双手抱臂:“但是刚才看着你,我觉得我讲什么也没用,说到底我也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我本来就问心无愧,如果你怀疑我串通外人谋篡李家财产,那也该是你拿出证据。”
李言故被她一通格外冷静的说辞打得找不着北,半天才憋出一句:“股权不是证据吗?”
“那个啊……”李诗雅表现出被他提醒才记起确有此事的模样:“那是十一叔不跟我商量过就转让出去的,我最近才知情。”
“装什么呢。”
“反正这股权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既然你希望这股权是李家人拿着,那就我拿着吧,过几天我让江羽爵拿股权转让书给你看吧。”
“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