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传播所谓的‘道’，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好处，但是这些‘道’一定会对我们产生影响。

作为一个城市的决策者，我不能认同他们的道，希望你理解我，也理解你将见到的每一个克洛根决策者。”

克莱斯只是一个星际海盗，他并不能以一个克洛根决策者的角度看待问题。

他之前只认为这些决策者迂腐、贪婪，现在他见到了这些决策者的谨慎与理智。

子母河水这样神奇的造物不可能凭空生成，供给庞大的克洛根文明时那些能量从何而来，自然只能由克洛根文明支付了。

现在克莱斯明白胡哈特为什么宁愿拿出星球交换，也不愿意选择传道这条路了。

比起看得见的星球，未知的支付方式才是不可控的。

“是啊，玄奘大师已经给我说过了，人类并不是一个纯善的文明。”

胡哈特临走前欲言又止，犹豫一番后又向克莱斯说了另一个恐怖的猜测，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克洛根决策者才纠结要不要通过子母河水获得繁衍的机会。

“克莱斯我们并不是愚蠢的食腐者，你想过没有，我们喝下河水生产的后裔真的是克洛根吗？

新生命会不会是唯心文明安插的间谍，目的就是为了蛀空克洛根文明，你说过他们拥有‘轮回’这种唯心技术。”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目送胡哈特离开后，克莱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他到底为克洛根带去了希望，还是带去了更大的恐怖。

思索良久后，他依然无法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因此他抛下手中的工作，前往了克洛根幻想世界通往‘西游世界’的传送通道。

跨过两届通道，他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母子河边，看到了正在讲道的玄奘。

“师父，我们到底付出什么，才换取到河水？”

“为什么这么问？”

克莱斯现在还是信任玄奘的，他将今天胡哈特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边。

“仅仅是这些吗？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被我们感知到，他肯定没跟你说最担忧的问题。”

“难道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克莱斯震惊了，为什么一件表面看起来很好的事，背后有这么多他看不到的问题。

“当然，‘轮回’不仅可以用来占据新生命，对旧生命也同样起效。

如果我们保藏祸心，可以直接蛀空你们现有的人口，你们的文明对我们来说本就没有防御能力。”

此时慈眉善目的玄奘在克莱斯眼中已经失了真，那个充满光辉的温和长老，好像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魔王。

“呔。”

一声洪亮的佛音传入了克莱斯大脑，使他纷乱的心恢复了平静。

“克莱斯，如果我们有恶意，何必先帮你们先繁衍后代再影响新生命。”

“克莱斯，怀疑是必定存在的，善意总是会受到怀疑，信任只能靠时间积累，克莱斯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时间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