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带着真诚的恳求看着夏曦羽，这样放低自己的姿态和尊严。

有那么一瞬间，夏曦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较真了，可是，想起那些话，她却总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小羽……”

他目光幽深，请求地看着夏曦羽。

看着眼前的申擎，夏曦羽有些恍惚，她从来没想过，申擎这样的人，会在她面前如此放低姿态，只为求得她的原谅。

她很想告诉自己，他这般放低姿态，跟夏氏的股份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好，你问。”

见夏曦羽并没有一走了之，申擎的脸上立即升起了欣然之色，快速点了点头。

他没注意到夏曦羽在问问题之前，袖口下攥紧的拳头，显得有多么紧张。

“你是不是跟你爸说，只要我妈走了，就跟我离婚？”

申擎的脸色，骤然大变，愕然地看着夏曦羽严肃的脸，半晌，才勉强挤出一点声音，“爸跟你说的？”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厉害，他清楚，这句话，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讨不到半点的好。

“我只要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这样说的，是不是这样想的？”

她目光犀利地盯着申擎的双眼，等着他的答案。

在她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申擎点了点头，“是，我是这样跟爸说的，但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他此刻终于知道，昨天为什么她突然间变了态度，果然这中间还有这么深的一层误会。

此刻，他完全能猜到她心里怎么想，这种感觉，真他妈糟透了。

申擎在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

夏曦羽却显得格外平静，看着申擎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还能老实回答我，也不错，至少没让我觉得那么恶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臂从申擎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羽……”

“我还要去上班，这些事，说清楚了就好，就像我妈说的，这些都是我们欠你们的，所以，不要再在这样的问题上多纠结什么。”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是想说，之所以那样告诉你爸，是让他能轻易答应我们的婚事，是吗？”

她直接把申擎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申擎一愣，可还是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觉得夏曦羽会相信。

“好，我知道了。”

夏曦羽点点头，没跟申擎做任何的争辩，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让申擎感到不安。

“你真的相信？”

“信！”

夏曦羽淡漠地点了点头，“可这并不能否定我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无需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么多。”

她平静得令人心慌，而她的话，明显让申擎觉得，她并不相信他。

夏曦羽没在给申擎说话的机会，转身走进了医院。

不管申擎的话是真是假，她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通过这件事，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段婚姻，不管他们两人怎么努力多好，申擎母亲的死已经存在，他们这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