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妈妈还没有来得及接过钞票，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推倒了。

“陶爷，方二爷说了，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官身了，利息都免了就一万五，还有您的车也给送回来了。”昨夜那位混混头又回来了，方家虽然退位了，但是朝廷里的人事变动还是知道的，齐然表陶白白做宣化府城知事，方二爷也是得了信的，小小一点利息结个善缘而已。

“那你就替我谢谢二爷，今天我有公事要办，改日我必定登门感谢二爷的人情。这是四千美元，我放在六国饭店的柜上，你们拿我打的条子来换就成。”陶白白掏出了一叠美元，足足有四千美元之多，按照现在的水牌价格可以换一万六千银圆，这是银行的公价，要是在黑市里还能多换几百银圆。

六国饭店的领班给准备了一张临时合同，上面注明了四千美元换陶白白的借条云云，因此也得到了十元的交通票。

陶白白帅气的扬长而去，只留下马妈妈冷笑地看着黄婉君，好像是笑她有眼无珠。

齐然也在和宋铁吻别之后，下楼与陶白白汇合了。去的时候开的是陶白白的三叶草派轿子车，车依然很新，但充斥着暴力驾驶的感觉。

“这车到大沽，我就卖了。要换新车，这别人用过的车，我开着就膈应。”陶白白抽着香烟说道。

“那你昨天还暴力驾驶，声浪太大了，我都让你吵得彻夜未眠。”齐然笑着回应了句。

“别人的车，我当然要猛踩油门，反正弄坏了又不要我来修，现在是租车，只要不当场散架就行。”陶白白的眼神很玩味，似是又想到了新的玩法。

两个人一路散扯着到了大沽，李振泰率领的辎重连已经先到了大沽，只是他没有文件无法提取齐然的军火。

有路易斯留下的文件，提取仓库里的物资很容易，给了仓库保管员十个温莎英镑就拿到了仓库的钥匙。

等打开仓库才发现这批还真不少，齐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攒下来好大一笔家当。

“毛瑟98式步枪300杆，卡尔卡诺步枪300杆，水连珠500杆，曼利夏300杆，毛瑟原厂驳壳枪20把，七星子手枪50把，mg08马克沁3挺，熊国产马克沁1挺，列维里重机枪两挺，维拉轻机枪3挺，还有哈布斯堡超轻型步兵炮6门。”陶白白认真做着账单目录，这将是向军政部报销的单据。

“还有汽车，梅赛德斯1913参谋车1辆（配mg15马克沁一挺），福特参谋车3辆，福特卡车2辆，奥斯汀卡车1辆，还有柳家那1000条单打一步枪，足够你报账了。”陶白白在来的路上就和齐然商量好了，以宋铁的商行名义吃下混成团的军火订单，然后借用和亨利商行的关系，加一层洋商背景，然后将订单的钱打入商行，武器直接提走，这样就是谁来查也没有问题。

“毛瑟枪发给一营，再给两挺mg08，留头让那三爷在定制几挺口径相当的机步枪。一营就可以叫做德械营了。”齐然脱口而出，只是不知道宋铁能不能设计出那种军装。

“为什么叫德械营，不是应该叫普鲁士营吗？”陶白白问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