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讨逆军主力大约四千人在赤城县扎营。至于为什么老走赤城县的这条道，原因是靠近铁路易于补给。作为察哈尔铁路督办的常晚风亲自指挥了一辆专车协助齐然作战，这也是一天之内就可以推进到赤城县的原因。

“你听说了吗？我们要和齐都统去打辽军了，可算是有立功的机会了，我都打了五十发子弹，还没有打过真的敌人。”一个察哈尔新兵对一起值夜的同伴说道。

本来张四虎是他们心目中的草莽英雄，但这两年齐然才是他们心中的理想榜样。

镖师出身，几乎每个察哈尔爷们都会干的兼职营生，所以这两年镖师从军的人特别多，而且这些人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几场剿匪战斗打下来都能混个士官当当。甚至于徐宁的骑兵营里有一半的排长都是镖师出身。

再有一个齐然是白手起家，这事情宣化人口口相传，让普通百姓看见了一场现实版的鱼跃龙门。

再加上他身边美女如云，跟着他的兄弟各个都骑洋马做军官，腰间挂着撸子、盒子炮威风得紧，这让少年人都有一个跟着大哥混有肉吃的错觉。再有一个原因就是宣化军在察哈尔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连九龙口大战也就是伤亡不过百的损失，而且大多是柔然招募的汉子，宣化人没有直接的感觉。

“听说辽军都是胡子出身，残忍好杀，我爹说上了战场可要小心着点。”回答他的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士兵，他当兵纯纯是为了赚三十元的安家费，老爹生病了没钱治病不得已从了军。

“现在的辽军不是张四虎刚创建辽军那时候了，虎帅这些把兄弟都是贪财好色之辈。要不然在九龙口能被我们家都统打得不敢进关内一步吗？”和他说话的是最先发出声音的圆脸新兵，这是一个卷发汉子一看有点柔然血统，所以走起路来也有点内八字。

“说得也是，他们连张虎帅劳军的钱都贪，还有什么不敢贪的。”斯文士兵附和道。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敢贪污张四虎的钱的？”一个陌生声音问道。

“当然是看报纸知道的，话说上个月的时候，张四虎到新民镇劳军，给前线每个士兵发了一个银圆的奖励，虽然不多，但也能够一般人家好几天的嚼谷。但没想到，啊！都统好！”斯文士兵正侃侃而谈，余光突然发现陌生的声音竟然是自封的都统齐然。

“你继续说，我想听听！”齐然摆手让他继续，反正附近还有几处暗哨，都是精锐老卒担任，也不怕有敌军来偷营。

“这几万人就发了几万银圆，前线总指挥汤大虎艳羡不已，上午张四虎刚走，下午汤大虎就让人把钱都收了回来，美其名曰不能入账，结果这笔钱就进了汤大虎的前线指挥部。让张四虎辽军捞了个寂寞，当晚就有数百人当了逃兵，逃兵中有人气不过就把其中细节卖给了在京师的《小公报》。”斯文士兵紧了紧自己的武装带，他是警卫营的兵，全套温莎国装备，防水梭织棉的武装带，既结实又轻便，配上李恩菲尔德步枪，简直是遭遇战王者。

“你叫什么名字？”齐然对斯文新兵感到了好奇，于是问起名字来。

“卑职是常发，他是吴达子有点柔然血统。”常发现自己有了出头机会，果断带上了好友吴达子，完全是刷存在的一句话，让吴达子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