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继续开口,道,“父君,谢怜终于离开了那个您最厌恶的地方,妻主为人不错,不会薄待谢怜的,谢怜会做好分内的事情,但是父君,谢怜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会放过任何害过你的人……”
“一别多年,父君,儿臣甚是想念您……”
谢怜在院中待了一会,直到纸钱烧完了,他才将地方收拾好,将东西放回到篮子里,才重新回到房内,龙凤烛早就燃烧干净,屋内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周清清在床上的呼吸声,谢怜走到床边,脱去了外袍,看了看披下来的头发,皱了皱眉,又想起周清清送给她的那块玉,眼眸黯淡,她必定不想跟他结发……
谢怜上了床,躺到周清清的身旁,拉过被子盖上,只是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谢怜的手脚有些冰凉,被窝被周清清捂的格外的暖和,谢怜劳累了一天,很快就靠在周清清旁边睡去了。
早上,周清清的双眼被光线刺痛,皱了皱眉头,她张开手,想伸个懒腰,没有想到手“啪”打到某个柔软的物体。
周清清顿时想到什么了,猛得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一旁,只见一张极具视野冲突的脸放大在周清清的面前,她的手还没有移开,放在谢怜的脸上,谢怜正紧紧地贴着她,依偎着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人需要依靠,红色的鸳鸯锦被被她的动作一扯,露出谢怜穿着内衫的单薄肩头,周清清擦觉到他的手正压在她腰上,一袭黑发在枕下如瀑布般散开,谢怜猛得被周清清打了一下,尚在睡梦中的他,紧闭的睫毛一颤,薄唇发出一声淡淡的轻咛。
周清清一时间脑袋宕机了,空白了,成亲,拜堂,游街,喝酒……然后后面的事,她不记得了,难道,她喝醉后就稀里糊涂地洞房了……
谢怜本来就累,睡得比平时晚些,被周清清一动作也把他闹醒了,谢怜是猛得想起自己已经嫁人了,要起来伺候妻主,免得失了礼数。
谢怜一张开眼,就见周清清怔愣着看着他,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阳光刺得他不得不低垂着眉眼遮挡,他坐在床上,长发自头上散落,柔顺地落在他肩头上,见周清清久看他,也没有开口说话,谢怜也猜不到她的心情,犹豫一会才,道,“妻主,你哪里不舒服吗?”
周清清听到他如珠玉落瓷盘的清声才猛得回过神,她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只看见一层薄薄的亵衣,又见谢怜半敞着外衫,可见颈颈间凸起的锁骨,精致无比,肌肤如玉……他那层外衫根本什么都遮不住,该看见的,周清清都收入眼底了。
一股热流从周清清的鼻腔里流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谢怜的脸色一变,连忙俯身下来,拿出一块帕子堵住她的鼻子,他一向冷清的脸上倒是难得有些慌张,因为这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妻主……你,流血了。”
周清清只觉得他一靠近,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幽幽的,不是很明显,飘到鼻腔内,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更是让她瘙痒难耐……只觉得鼻血流得更快了。
周清清连忙自己握住手帕,她一边移开眼,不去看谢怜,一边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谢怜经她这么一说才发现他此时的穿着极为不妥,他俊冷的双颊红了红,连忙下床,将一旁的衣服穿到身上,系好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