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出来,回到房间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书,她将书扔到床上,人也倒在床上,捂着脸滚了三滚,她才扯过旁边的被子蒙到脸上。
不行!不行!不能发展这么快,谁不喜欢美男呢?何况是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周清清,她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男生对她投怀送抱,她很想,但是她还不能,她根本不知道谢怜喜不喜欢她。
谢怜是这女尊世界的男子,他遵循了这个世界对男子的要求,未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死。他自从来到府中就恪守礼法,可是周清清不想他这样,谢怜只当她是妻主,心上呢,有真正认可她吗?有真正喜欢她吗?有把将军府当做他的家吗?没有!她和谢怜两人总好像隔着什么一样,谁也不能走到对方世界。
周清清将头从被子里抬起头来,她拿过从谢怜房间里拿过来的书,将书细细抚摸了一下,才欢喜地抱进怀里,想到什么似地笑了笑,她想再了解他一下。
之后几天,周清清倒是没有去谢怜那里,只是不知道怎么样见他,又苦恼着如何能真正的接近他。
这天,周清清刚起床,本想去金贵儿府邸来筹划一下她开店的事,她刚穿好衣服,周清清一向简朴,跟原主的风格倒是没有相差多少,拿了一个发带在头顶上扎了个高马尾,两颊有细碎的发丝落下,目如秋水,唇笑梨花开,窄袖襦裙,水墨色的裙摆,系了条青色的汗巾。
周清清刚整理好衣物,出门,本来打算出府,去找金贵儿,还没有出大门,只见上清连忙跑到周清清面前,“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来,他一边磕头,一边,道,“求将军作主,求将军救救我主夫!”
周清清连忙扶起他,道,“你说什么,起来说,发生了什么吗?”
周清清不知道,自从上清在厨房的态度得罪了掌厨,那掌厨便占着是府中老人的身份,又想着,周清清不喜谢怜,给他送少点吃食,他要是告诉周清清,周清清本不管后宅这些琐碎的事,一定不会搭理这些小事,因此每日的饭食越来越差,再加上谢怜本身有旧疾,旧疾复发,上安本想去找周伯拿出府令牌并拿些银两去找大夫,奈何周伯这几天请假回家不在府中,将令牌以及府中一切都交给了掌厨孙大娘。孙大娘不但没有把令牌和银两给他,还对他大加羞辱。
谢怜不让他把这一切告诉周清清,但是上清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又和孙大娘发生争执后,他便直接来到周清清的院中,他非把这一切告诉将军不可。
要是之前的周清清,或许还真有可能如孙大娘所想,但是现在的周清清体内已经换了个灵魂。
想到孙大娘对他的羞辱以及这几日的遭遇,上清不由的落下泪,抽泣不停,周清清只好拉他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道,“你慢慢跟我说。”
上清见她的态度不像是孙大娘所说,不管他们的事,擦了擦眼泪,道,“将军,主夫病倒了,周伯将手中事物交给孙大娘回家,我想去找她要出府的令牌和银两,她不但不给,还说主夫不配。”又将前几天发生的事也说了一遍。
周清清听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竟然有这种事,她抿唇,道,“谢怜还好吗?”
上清,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需要吃上几副药调养。”
周清清将腰间的令牌交给上清,在这里,男子没有的她这个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出门的,她一时忘了这事,她还说怎么不见谢怜出门。她将令牌给上清,道,“以后你就拿着这令牌,有事来找我。”
又将身上的银两给上清,道,“你现在去卖药吧。”
上清拿了这些,向周清清道了谢,才忙飞奔出府去外面买药。上清走后,周清清也没有心思出去找金贵儿,她来到谢怜的房前,迟疑了一会,还是推门,周清清提脚轻轻步入,穿过垂帘,周清清只见谢怜背对着他卧在床上,谢怜听到动静,以为是上清进来,也不转身,依旧躺着,只是开口,道,“上清,倒些水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轻,沙哑暗沉。
周清清的脚步一顿,转身到桌边,提着水壶倒了一杯茶,她的手捏着茶杯,走到床边,在床的空位处坐下,谢怜只感觉到床垫微微一陷,谢怜眉毛一凝,转头看向周清清,对上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想起身行礼,被周清清伸手按住了,道,“你不舒服,还是躺好。”
谢怜没有想到周清清会忽然来到他房中,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也不好再接着躺着,他坐起来,周清清连忙拿着枕头给他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