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见周大娘还在狡辩，本来也只是敲打一下周大娘，此刻周清清是真得动怒了，道，“你这般不知悔改，我府中也不用留你了，结完这个月的工钱，你自己离开吧！”

孙大娘见周清清真得打算将她赶出府，也不敢再为自己掩饰了，她打了两巴掌给自己，道，“是老奴糊涂！是老奴不识抬举，将军看在老奴在将军府掌厨多年，你不要敢老奴走，老奴一把年纪了，离开将军府没有地方去啊！”

孙大娘跪着爬到周清清脚边，周清清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冷声道，“你这些话不该向我说。”

孙大娘顿了顿身体，才颤颤巍巍地转个方向，对谢怜磕头，道，“求主夫原谅老奴，老奴只是一时糊涂，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的。”

孙大娘跪在谢怜的脚边，只见谢怜垂下的衣袍随风飘荡开来，谢怜掩唇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他垂下眼帘淡淡地看着孙大娘求饶的模样，脑子正在紧密地转动着，随后，道，“还请妻主替谢怜作主。”

周清清见他咳嗽，连忙将他身上的衣袍拉了拉，道，“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屋吧。”

周清清看了孙大娘一眼，并不打算留情面，这种事，纵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周清清寻思了一会，想起周伯说过，她好像还有个庄子，只不过经营不是很好，环境条件差，她对孙大娘，道，“你去庄子里去吧。也算对你有个交代。”

孙大娘听说要去庄子，立马磕头磕的更猛了，道，“求将军将老奴留在府中吧。”

要是去庄子她的人生还有什么看头，以后她就要一直留在那艰苦的地方直到死。

不过周清清的心意已决，道，“你不用向我求情，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情面了。”

孙大娘见周清清扶着谢怜进屋，知道自己非去庄子不可，一时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没有想到周清清会对谢怜这样上心。

上清买回药来，谢怜已经病在床上，周清清也只好待在谢怜的房内，见他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周清清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他的体温低的惊人。

周清清不由地拧紧眉头，道，“谢怜，你怎么样了？”

谢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修长的手指用力过度而青筋突现，他紧闭着双眼，唇间喃喃着，“好冷。”

周清清只好又给他加了一层被子，却好像没有什么用，周清清不由地着急，踱步出去，院中，上清正忙着给谢怜煮药，上清一边用力地往小灶里煽火，药炉里冒着热气，上清不由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周清清，道，“好了没有？”

上清，道，“快好了。”

周清清，道，“他这是什么旧疾？”

上清知道周清清问得是谢怜，道，“是主夫小时候被宫中恶人陷害中了寒毒，那时候主君还没有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主夫解了这寒毒，不过还是留了每月中就会发作，不碍事的，现在症状还轻了。”

周清清听了，只，道，“他以前都这样过的吗？”

上清也没有留意到周清清话里的情绪，道，“小主七八岁到现在一直这样过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