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哭了大半天才红着一双眼睛停止,两人昨晚闹到了大半夜,不知道这时已经到了日中,金贵儿见周清清久久没有起,于是亲自去叫门,金贵儿敲了敲房门,道,“清清,起了吗?”
周清清听到金贵儿的声音抹了抹双眼,才连忙穿好衣服去开门,金贵儿见她衣着凌乱,两眼通红,不明白她发生了什么,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一边想进屋。
没有想到周清清连忙将她拦在门外,周清清的小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金姐,现在不方便。”
金贵儿一副恍然大悟,给了她一个“了解”的眼神,对她道,“清清啊,年轻人要把握方寸。”小年带着金贵儿来到这里,此时站在金贵儿身后,听到金贵儿的话,他非常明显得翻了个白眼,低喃,道,“还劝别人,有本事别人府里的人都听到你房里的声音。”
金贵儿给了小年一个刀子眼,小年立马噤声了。
金贵儿才重新看向周清清,笑道,“那你们收拾一下,在府里吃完早膳再走。”
说着,金贵儿转身想走,周清清连忙拉住了金贵儿,小声,道,“金姐,你府中有男子内衫吗?谢怜身上的破了。”
至于为什么破,周清清就不好意思说了。
金贵儿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对小年,道,“去主夫的房间取一件新的内衫来。”
小年内心吐槽着,你还真敢。
小年心里是这么想着,还是麻利地取来内衫交到周清清手上,周清清拿着内衫,那是上好的缎子,一针一线都非常精致,再想起谢怜平日穿的衣物,较比温竹就素淡了许多,虽然将军府穷,但是也不能让谢怜没有衣服穿,回去给他买几件。
待谢怜穿戴好衣服,周清清才进屋,见谢怜的头发还散着,他正拿着发绳准备扎发,周清清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谢怜,道,“妻主。”
周清清抓起他身后的头发,道,“我给你扎个发吧。”
然后周清清朝他伸手,示意他把发绳给她,谢怜颤了颤睫毛,将手中的发绳递给了周清清,周清清站起身,手指轻柔地插入他的头发里,周清清将他头上的黑发拢到手心,谢怜的头发特别的柔顺,摸起来手感,周清清将他的头发玩了半天,才用那根银白色的发带将他的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
谢怜没有这样扎过自己的头发,伸手摸了摸,不习惯地扯了扯。周清清立马抓住他的手,道,“别乱动,这样看着精神。”
说着伸手帮他梳理了下他落下的碎发,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很是认真,谢怜微微握了握手,抬眼看她,自从说她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后,周清清待他倒是比以前温柔了。
本该如此,他的计划本该如此,只是为什么他如此地不安。
周清清帮谢怜处理完头发后,满意地看着自己为谢怜扎的头发,确实比以往要精神多了,露出他饱满的前额,挺直的鼻翼,诱人的薄唇,将他的下巴流畅的曲线勾勒出来。
目如黑潭,肌肤似雪。
只是谢怜似乎闷闷不乐,沉闷地看着她,
周清清都归功于她昨晚兽性大发的行为,对谢怜更加愧疚了,不知道怎么补偿他。
周清清拉着他的手坐到一旁,对谢怜,道,“怜儿,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买好吗?你别不开心。”
听了周清清的话,谢怜才惊觉一向喜怒不显于色的自己竟然在周清清面前流露了自己的情绪,他连忙将脸上的心绪收了起来,恢复了一惯的姿态。
他淡淡地朝周清清笑了笑,道,“谢怜没有想买什么,也没有不开心,只不过想到一些事。”
可是周清清就是觉得他不开心,却又不跟她说。见到谢怜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由地用手探了探谢怜的额头,发现谢怜确实有些小烧。
谢怜确实在夜里受了寒,他本来就身子底弱,愣是让周清清绑着手待了一夜,就是个正常人也得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