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道,“那你去玩吧。”
司若这才起身,走到周清清面前,递给周清清一个药瓶,道,“吃下去。”
周清清一头雾水地听了她的话,将药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吃了下去,司若,道,“你可以去接谢怜了,这药可以帮你适应南疆的环境,为期七天,他醒后,还需要再那里待上七天,在这之后的半年内,不能跟他同房。”
司若淡淡地交待着周清清,她之所以提前要周清清过去,是因为怕谢怜醒来对自己所面临的一切感到不适,出了什么差错。
周清清手中的菜刀落到砧板上“哐当”一声,她高兴地张了张唇,好久没有说出话来,良久,她才压抑着心情,道,“他……他醒了。”
司若点了点头。
谢怜坐起来,神情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里?
他伸出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感觉空荡荡的,很轻盈,很轻松。
他站起来,赤着脚走在开满彼岸花的花海中,水花随着他的脚步飞溅起来,洁白的衣袍擦过红色的花瓣,花瓣抖动着,他毫无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脑袋一片空白。
他只记得两个人,一个是周清清,一个是他的父亲,凤琏。
风吹过来,云影移动,垂在腰间的发丝被风吹得撩动起来,谢怜继续踩着脚步往前面走着,忽然,他停住脚了,脚边的衣裾摇动了几下,也停止了。
他抬起眉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周清清,周清清穿着一身藕色的腰裙,看着站在面前的谢怜,她朝他笑了笑,泪水却从眼睛里落了下来,又哭又笑。
他还活着,还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知道,当她看见他紧闭双目,怎么也叫不醒时,她有多害怕,他再也不睁开那双眼睛,唇间再唤她一声妻主。
周清清捂着唇,无法控制着抖动着自己的肩头,司若没有骗她,他真得醒了,他还好好的,晶莹的泪水滴落到她的手背上,碎裂开来。
谢怜顿了下脚步,却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不再是无目的,而是朝着周清清走过去,谢怜走到周清清的面前,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泪水模糊了周清清的视线,连谢怜的眉眼都看不清楚了。
谢怜伸出手指,贴上她的脸,低下头,垂下的长睫被风吹得如同扇动双翅的蝴蝶,嫣红的唇口,微张,道,“妻主。”
谢怜的鼻尖擦过周清清鼻子,薄唇印上周清清的唇口。
周清清的鼻尖萦绕着谢怜的气息,她伸手紧紧将谢怜抱住,双唇相缠,气息呢喃。
两人紧抱着彼此,在湛蓝的天空下,在宽阔的花海中,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开,只剩下了他们。
京都 皇宫内。
送饭的侍从从殿内出来,关上了五皇子宫殿的房门,叹了声气,自从五皇子出宫一趟回来后就一直疯疯颠颠的,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咬自己,将自己咬出血来,还早上睡觉,晚上就在宫里尖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贵君见了五皇子变成这个样子,又心痛又气愤,便将苏荷召进宫内,问她谢溪在宫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荷目光躲闪,不敢说谢溪要去勾引周清清,结果没有得逞,反而疯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谢溪怎么了,难道是没有成功爬上周清清的床,然后就这样疯了?
苏荷见小舅舅生气,只好连忙把这口锅甩到周清清的身上,道,“回小舅舅,那天,谢溪出宫去找我,说他喜欢周清清,要我设法让他见周清清一面,结果,见了周清清后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