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送医院，直接就可以询问是否要签署器官捐献了。

可是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货就能活动了。

王莽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李斯：“你随意，说怎么都行！”

王莽沉默片刻：“有烟吗？”

李斯递上一根，帮他点着。

“我叫王莽，我出身在……”

李斯突然抬手打断，掏出一个录像机打开：“说吧！放松点，多聊聊你的生活！”

王莽交代了一大堆犯罪集团的把柄，但李斯显然对此不感兴趣，脸上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起来。

终于，王莽说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战斗力时候，李斯抬手打断：“说点别的！”

“什么？”

“比如说，你为什么总去洗脚城！”

王莽沉默很久，直到烟蒂灼伤到手指，李斯慌忙给其续上一根，还倒了一杯酒。

王莽轻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了！哪有这么给病人抽烟喝酒的？”

李斯摆手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赶紧说！”

“我从小品学兼优，算是书香世家吧！那时候我十八岁，我喜欢一个姑娘，她的家境不好。

她为了生活，去洗脚城工作，正经的那种！我违背家里的意志，放弃体面的工作，跟她一起工作……”

李斯见王莽许久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后来呢？”

王莽吐出一口烟：“后来？后来她死了！”

“咦！发生了？”

“不重要了！重要是，我从那之后发现一个道理！”

王莽将酒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那就是，你想要讲道理的时候，世道很少有人给你讲道理。

你想做一个守法的文明绅士时，却得不到应有的好报，迟到的正义算不上正义。

而拳头却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能够让很多人给你讲道理的机会，并且耐心听完你的道理，还要点头赞成。

如果拳头的道理讲不通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你的拳头还不够硬！”

李斯半晌没有说话，默默给自己和王莽倒满酒，随后李斯一饮而尽。

虽然王莽在这里的身份，并不是真实的，但进入世界后，为了贴合灵魂意志，所经历的记忆，一般都跟灵魂本源趋近。

也就是说，王莽在自己世界中，或许也有他现在说的类似经历。

就拿李斯来说。

他进入到这个世界，之所以失忆，之所以身份空白，就是因为李斯在自己世界中就是一个设定好的棋子，是极恶君王部下们设好的局。

一个棋子的来历当然不重要了，李斯灵魂深处是排斥自己当棋子的经历的。

所以在李斯进入到这个世界后，灵魂的意志让李斯没有身份。

就像是在福利院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

但是强大的灵魂意志，驱使世界意志干涉，让布鲁斯这个同样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救下了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