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凡的刻意挑拨之下，磐石果然再也忍受不住怒火。

他本来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在言语刺激下，几乎眼睛通红，不顾自己被密密麻麻的枪口指着，怒吼一声：

“曹俊然！你该死！”

磐石突然犀牛一般冲撞上去，两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陈凡眉毛一挑，嘴角翘起来，露出饶有兴趣的模样。

他笑容满面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磐石和曹俊然扭打成一团。

曹俊然在徒手格斗方面根本不是磐石的对手，尤其是磐石处于狂怒的状态下，轻易就把曹俊然摁在地上一顿乱揍。

磐石气急败坏，差点用牙齿把曹俊然的耳朵咬下来。整个出租屋里充斥着曹俊然的尖锐惨叫。

“好了，差不多得了。”陈凡有些不耐烦地拍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给你们一个减刑的机会，说说对方的罪行，以及和莫比乌斯相关的情报。”

曹俊然躲到一边，捂着被咬伤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向陈凡：“减刑？”

陈凡摆摆手：“别想太多，只是让你们在监狱里好过一点。坦白从宽。

但如果抵死不从，单人监狱，不见天日，孤独终老就是你们的结局。”

磐石虽然不太聪明，但是绝对不算傻！

既然曹俊然出卖了他一次，肯定就会出卖他第二次！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率先出卖曹俊然：“曹俊然这个家伙手上至少有五十条人命！五年前震惊世界的银行劫案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曹俊然又惊又怒，瞪了磐石一眼。

他比磐石更聪明，他能猜得到，举证对方的罪行并不是很有价值的情报。

隶属于莫比乌斯的成员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根本不需要举证。

这时候应该出卖的对象，是莫比乌斯！

曹俊然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有莫比乌斯的情报！莫比乌斯里派系林立，每个派系都有一位首领级别的人物，他们战斗力非常强悍，同时对付两个普通成员不在话下！

平时都是这些上峰、首领给我们发布任务。我就属于“蝙蝠”派系，我们的首领代号是“午夜”。

你……渡鸦和猿猴属于“狼”派系，狼派系的上峰代号是“孤狼”。”

陈凡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模样。

但是还不等曹俊然松口气，陈凡就接着说道：“鉴于你们上次接受拷问的时候说过谎，我再定个新规矩——你们两个轮流说情报，如果对方说谎，纠错出来也可以适当减刑。

至于说谎的人嘛……呵呵呵，自求多福吧。”

曹俊然和磐石对视一眼，都急红了眼。

两人争先恐后地说出自认为有价值的情报，时不时还互相挑错，补充细节，生怕自己成为被加重刑罚的倒霉蛋。

陈凡也没有完全依赖他们互相举报，在两人供述情报的时候，陈凡也认真观察两人的表情，用心理学知识初步甄别情报的真伪。

曹俊然和磐石绞尽脑汁，越说越多，恨不得对方多说一点谎话可以揭露。

陈凡也了解到一些重要情报，比如说莫比乌斯内部各个派系的首领人物以及贺兰城里更详细的生活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