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当年他出生的时候环境混乱,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现在只剩一个老婆婆,而时间过去又久,已经没人能够证明那位婆婆所说是真是假。
他们硬说不是,就算别人觉得他们嘴硬,也无可奈何。
这时候,秦衡却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还有办法?
祁炜和祁崇两人对视一眼,其他人也是很惊讶,胎记都不行了,还有其他办法?
“秦大人,还有何种办法能够证明祁烨的身份?”吴侗也是很好奇。
迎着众人的目光,秦衡轻声说道:“那就是请永定侯亲自说明。”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祁崇在愣了两秒之后,笑道:“对,若是能够请到伯父亲自说明,那的确是铁证。”
请永定侯亲自说明,永定侯都死了十几年了,难不成要请鬼上来?说不定人早就投胎转世去啰。
众人都以为这位大人是在开玩笑。
就连吴侗也是说道:“秦大人,身为官员,鬼神之说不可信。”
秦衡笑道:“什么鬼神,自然不是那种虚无缥缈之术,本官说的,是滴骨之法。”
此话一出,祠堂内的人顿时一静。
“滴骨?”吴侗惊讶说道。
所谓滴骨验亲,就是将生者的血液滴在死者骨骸之上,若血液能够渗透则生者与死者有血缘关系,否则没有。
在以前,也有人用过这种法子,所以一听,便有部分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可!”祁崇急声道,他是知道祁烨就是永定侯血脉,一旦滴骨,必然成功,那时候就是铁证。
“伯父仙逝多年,你让我们去将他的尸骸起出来,这是何等的亵渎!我伯父可是国朝大将,为国戍边,为国而亡,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下意识的阻止,而后又找了个借口。
祁烨也是迟疑,他对什么滴血滴骨这种方式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在古人看来,这却是十分正确的。
而且,说实话,把祁锴的墓起出来,他也不想。
虽然他没有见过他,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生父,能不打扰最好就不打扰。
不过这时候,秦衡给了他一个眼色。
祁烨眉间微动,也明白眼下只能是先顺着这个说下去。
“正因永定侯有功与社稷,先如今他的血脉存疑,若是能够证明祁烨就是其血脉,那国朝自然有所补偿,不使其流血又流泪!想来,永定侯地下有知,也会原谅我等。”秦衡冷眼说道。
眼神一凝,中枢大臣的气势散发,威严庄重。
祠堂中祁家人神情为之一紧,议论的声音为之一熄,他们没有面对过这般的国朝大臣,直感觉气势煌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