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代容看着面前诸多的祁家子弟,扬手道:“都散了,都散了,挤在祖宗面前做什么,都回去做事。”
祁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即出去。
他们当中有些对此事是比较关心的,因为如果祁烨真的是永定侯血脉,必然就是改变现在祁家的格局,他们相当一部分人是依附于祁家过活,祁家有所变动,他们也会受到影响。
更别说其中的一些旁支,他们也曾经是有机会角逐这个爵位的,虽然东川伯府过于霸道,他们比不过,但是心中未免对东川伯府福气,这可是爵位啊。
只不过现在显然,爵位的归属,不是在那位祁烨身上,就是在祁崇身上。
他们也只能是看着。
等他们走后,祁代容便看向还留在祠堂的祁炜两兄弟,“二位少爷,现在如何办?”
他们两人也是心烦,若是真的开墓,那就坐定了祁烨就是永定侯血脉。
“我们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祁炜最后说道,事情到这,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两人随即回去,想与父亲商量。
另外一边。
祁烨和秦衡以及几位官员离开祠堂之后,回到祁府。
秦衡说道:“此事需要快速解决,我等就先回去,待我奏明陛下再看看如何办。”
“既然如此,本官就先回去写文书,秦大人,祁县尉以为如何?”吴侗闻言说道。
祁烨与秦衡对看一眼,后者说道:“吴经历请便,诸位也可先回去。”
吴侗告辞而去,很快,其他几位官员也告辞。
等到剩下祁烨和秦衡两人时,两人便去到祁府没有书的书房。
坐下之后,祁烨才问道:“秦伯父提出滴骨之法,难道真的要将永定侯的墓起出来?”
“滴骨之法,是最后无可奈何之办法。只要不是决定性的证据,祁崇他们,估计都会质疑到底。”秦衡微微摇头说道。
从今日来看,祁崇他们的态度很坚决。
而祁家旁支的人也很沉默。
祁烨迟疑着说道:“只是这样,要起墓……”
他还是在祠堂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不太想动祁锴的墓。
秦衡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而且,也未必真的要起墓。只是想让他们动起来,毕竟他们不动,我们又怎么抓住他们的破绽。”
祁烨听着,眉头轻皱,随后猛地睁开,“秦伯父是想,借起墓之事,引他们有动作。我们关注的,不是墓,而是人。”
“愚子可教也。”秦衡见他想明白了,微笑着点头。
这是一步两难棋,祁崇他们要么阻止祁烨起墓,要么动手脚。
“从上报奏章开始,应有三天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要是想做些什么,应该是足够的,我还要回去些上奏,就不多留了,你这几日需要做注意一下对面。”秦衡说着,指指对面的东川伯府,随后起身,离开。
祁烨将人送出门之后。
想了想,也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