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看着扬州会馆四个字,又想起了金子还有上面的印戳。
突然间,心中有了个想法。
而就在祁烨推想着事情的经过。
另外一边,扬州千户所内,汪充坐在自己的廨室当中。
脸上全无刚才的笑意,冷漠着一张脸。
眼帘低垂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在云层的遮蔽之下,忽明忽暗,慢慢偏移,将汪充的影子拉长。
而后,他站了起来,出了廨室之后,直往门口而去,很快离开了卫所。
夜晚时分,扬州城一样是不宵禁,整座城灯火通明。
对于各色楼、院来说,现在才是他们营业的时间。
一些大街上,也是有不少人出行,看夜景。
摊贩则是把握一日最后的时机挣钱。
论起青楼楚馆,扬州比金陵还要多,花样也玩得开,什么胡楼、倭楼应有尽有。
当然少不得,扬州“瘦马”。
所谓“瘦马”,跟马无关,是一些牙婆牙公低价买回来贫家幼女,教他们歌舞、琴棋书画,等长成后再卖于富人或者秦楼楚馆,以获取暴利。
因贫家女子多瘦弱,“瘦马”便是如此而来。
扬州盐商多,个个都有钱有财,腰缠万贯,对这种“瘦马”最是喜爱,要么自己享用,要么送人,都是极为方便。也就催生了这股行当,扬州“瘦马”之风最盛。
某家花楼内,一包间内。
坐着几位几人,皆是男子,年纪都在三十到五十间,正在喝酒叙话聊天。
而在他们旁边,都有娇小玲珑的女子侍候陪伴,性急一点的,手已经伸进女子衣襟内摸索,惹得女子频频娇喘。
不多时,有人引着一穿黑袍挡住自己身影的人进来。
而后,那些女子便被撵了出去,只剩下五名男子和进来的黑袍人。
那黑袍人随即说道:“我的人传来消息,丁度的死,引来了一位指挥佥事,他今日过来,明确说是来接手丁度调查的事。”
“指挥佥事?谁?孙仕还是高龚?”坐在喝酒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