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快帮我把门打开,我出不去。”刘小娟轻声应道,语气里有一丝即将获救的感觉。
听刘小娟的声音,也不像是生病了,她这是在骗自己呀!胡来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娟姐,你要是真生病了,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怕看不好,要不然我帮你找医生去。”屋里的刘小娟胡来倒是不怕,主要他忌惮在刘小娟身边的男的,谁知道是不是刘小娟两公婆给自己设的局呢?他得小心为上。
“不用,不用,你就帮我开开门就好了。”听胡来说要去请医生,刘小娟语气里就有点急,只是声音还是有点低,像是在做贼一样。
可能是怕胡来有顾虑,刘小娟又拨通了胡来的小灵通,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原来是这老旧的筒子楼惹的祸,光线不好不说,偏偏这穿堂风还大,本就老旧的木门,被穿堂风一刮,轰地一声给挂住了,任刘小娟在里面怎么也开不开门,刘小娟从里面扔出房门钥匙,胡来在外面试着开门,还是开不开,不过这难不倒胡来,老式木门经过长年累月地开关,已经有一些变形,加上锁没有经过黄油的润滑保养,会有一些生锈,所以会卡住,这个时候只需要提着门把手上下摆动几下,卡住的部分就会松动。
“娟姐,你这门要上点黄油啦!要不然还会卡住。”
“哦,好,没事啦!谢谢你胡来。”胡来本想推门进去,没想到刘小娟用身体挡住了一大半的过道,意思很明显,不让胡来进去。
刘小娟的特意所为反而让胡来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习惯性地通过门缝往里瞧,正看到一副中年男人的脸孔,不过,很快,中年男人的脸孔又缩回到墙后面去了。
刘小娟从屋里出来,虚掩着门,“胡来,我头有点疼,你送我去合作社吧!”
胡来被刘小娟拉着下了楼,他还忍不住往门口看去,屋里那个男的,绝不是刘小娟当警察的老公,刘小娟老公他见过,屋里那人他没见过。离粮站宿舍楼远了,刘小娟说自己没啥事,让胡来自己回去。这下胡来是全明白了,刘小娟应该是跟哪个男的在宿舍楼里偷情,完事后出不来,又怕开门声太大,让上下楼的人注意到影响不好,才演了一场假装生病让他来开门的把戏。
“跑哪里去?”正想得发笑的胡来被牵着一头公猪的胡够钱看到。
“爸,回来啦?这不,我想着去给你勾二两酒。”胡来随机应变道。
“去,打三两酒。”
胡够钱被胡来的话勾出了馋虫,伸手在袋子里摸出了二十块钱递给胡来。
走在大街上的胡来在想着今天遇到的奇葩事,那对狗男女,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他觉得刘小娟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事,要不然不会装得那么自然。
到家的时候,胡够钱已经热好了饭菜,胡来给他斟好酒,端着饭碗就要到屋檐下去吃他的饭。
“来,一起喝点。”
“爸,我不能喝。”
“狗屁,我放在床头的药酒,你小子没少喝吧?”
胡来笑嘻嘻地放下饭碗,坐在胡够钱的边上,胡够钱喝酒的时候喜欢有伴,胡来确实能喝点酒,但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喝,平时在家没半个屁,一喝上酒,能唠一个下午。
不过,今天的胡够钱却没跟胡来讲瞎话,“小来啊!你说你不读书,我没强迫你,你说你不学医,我也没强迫你,你说不想去工地了,我也任由你去。不过,你也是马上十八岁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吊儿郎当下去。”
“爸,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告我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