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场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估计得搞上一段时间。”杨有才吧嗒着抽着旱烟。
猪场搞不搞得清楚,跟他胡来有啥关系,他主要是收鸟铳,“有才叔,杨新狗那你去说说看呀!”
“新狗叔是我爸那辈的人,也不听我的话呀!”杨有才难为道。
“那这怎么办?”胡来知道慢慢磨肯定能把事情办成,但是要花的时间太长。
“七老八十的人,要不等他老人家死了后再去收缴。”
“叔,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七老八十的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死?”
“那就难办了。”
乡下人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睡得都比较早,龚伟民不在,胡来就必须留下来。胡来跟杨有才聊了一会后,洗完脚就睡在杨有才家。杨有才家外墙是土砖,屋内的面积可是相当开阔的。
大门进来是大厅,左右两边用木板隔出两个房间,一间是杨有才跟老婆住的主卧,另一间应该是孩子的卧室,现在胡来来了,临时让胡来住了。胡来住的房间内,一大半是用来堆收回来的稻子,屋顶探下来几个钩子,挂了几个竹篮,篮子里应该放的是一些怕老鼠、怕猫的一些食物。
尿桶就在房间门后面,农村人的习惯是小便在家解决,大的才上公共厕所。这木板隔出来的房间隔音就是不好,虽然跟主卧之间隔着一个客厅,但是杨有才跟自己老婆的聊天,胡来都听得到。
胡来也没心思去听他们聊什么,关灯准备睡觉。正当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听到隔壁房间里,床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时还传来杨有才老婆的话,“你轻点,隔壁还有人呢!”
原来是两个人趁孩子睡着了,拉开枪栓干了起来。胡来用被子蒙着头,可那声音就跟钻木头的钻子一样,骨碌骨碌地就往他耳朵里钻。好不容易等他们拉上了枪栓,胡来发觉自己根本睡不着。
这里的老鼠根本不怕人,在房梁上打架。胡来不是没见过老鼠,他住的地方也有,但是这么嚣张的老鼠他还是第一次见。‘噗’的一声,好像是一只老鼠掉在胡来的被子上,把胡来吓了一跳。
这个晚上胡来基本上没睡,一大早就起来了,跟着起来的是杨有才老婆,胡来洗完脸,不久,杨有才也起来了,“胡警察,起来这么早?”杨有才把羊圈里的羊放了出来,提着袋子就要出去。
“有才叔,你这是干嘛去?”
“山里放了几个夹子,看看有没有夹到东西?”
胡来没事,也跟着去了。一路走过来,胡来见到大片的地,“有才叔,你们上杨村这么多的地?都没人种?”那些荒地上都是一些羊和牛,还有不少的鸡。
“种地能赚几个钱?都进城赚大钱了,这地就荒下来了。”杨有才带着胡来往山上走,越往上,山上的荒地越多。“像我们留在村里的,也就种点口粮自己吃,平时放放牛羊,采采草药贴补家用。”
“这山里还有草药呢?”
“草药多着呢!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你们这山里还有野猪吧?我们刘家村太子岭那片早没了。”
“以前很多,山地里种个什么东西都让野猪给拱了,现在这东西变得精贵了,打的人多,半年都难得碰到一头。”杨有才放了十二个兽夹子,只夹到一只大老鼠,看人走近了,滋着两颗大黄牙。
胡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只的老鼠,“你们这山里的老鼠都成精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