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段时间多一点，现在几乎没了。”姑娘见是个陌生人，回答得时候有点脸红。

“你篮子的菌菇是自己吃，还是卖呀？”

“卖的。”姑娘说的都是一些普通话，应该不是本地人。

“我们买了，你把东西送到老杨家，到时候到老杨家里来拿钱。”

姑娘点了点头，下了山。姚建国跟付先明两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姑娘下山，“嘿，我已经搞到了一个菜，剩下的菜就靠你们啦！”龚伟民意味深长地看着付先明、姚建国。

“老杨，刚才那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付先明主动跟老杨搭起话来。

“她哪是姑娘，我们村老九从外地买的小媳妇。”

“从外地买的？”姚建国重复道，怪不得姑娘讲的都是一些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

“对呀！你说我们村这么穷，本村的姑娘都是往外嫁的，哪有人愿意到我们村来的？村里好多人都打了光棍。”

几人在山上转悠了半天，接连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什么猎物，还是老杨家的猎狗抓到两只活的兔子，“老杨，你说这山上有野猪嘛？”姚建国听付先明之前说这里有野猪，很想去碰碰。

“有是有，只是越来越少了。”老杨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己的烟杆。“打猎的人多了，这里的野猪也就一年不如一年了，村里好多壮劳力都到城里打工去了。”

“老姚，咱今天看样子没那个口福啦！”这都快晌午了，也没见到野猪半点影子，几人早已饥肠辘辘，龚伟民这大肚子更是饿得快。

“要吃野猪肉还不容易？”

“你们家有？”

“有，你要是早几年来的话，这里还有狼呢！”

“有狼？”

“是啊！”老杨跟几人熟了，慢慢就打开了话匣子，“早几年还是集体的时候，吃大锅饭，这山上狼还有一些呢！我就打到过，狼肉留下来家里吃，狼皮子拿到刘家集合作社商店换烟酒油盐酱醋。”

“用的就是这气枪杀的？”

“那时候哪有气枪，都是鸟铳。再早几年，那时候狼更多，我就跟刚刚那小媳妇那么大的时候。”老杨看着姚建国说道，“那个时候上山打柴，打着柴的时候，突然就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我肩上，这深山老林里哪来的毛茸茸的爪子？吓得我都差点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