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哪里?”江军嘟囔着要找一个人问问的时候,看到一家棋牌社还亮着灯,本来还些微不满的脸上渐渐地就有了笑容,手也有点痒。这个时间段进棋牌社,哪里有空桌位?江军只好站在边上看。
不久,一张桌子上就空了出来,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太正四处找牌友,江军好久不打了,也想过过干瘾。几人玩的是一块钱的麻将,江军自从上了牌桌之后,就从来没玩过这么小的麻将,“也好,玩一块钱的麻将也比呆在那破KTV里强。”
差不多玩了大半夜,江军就赚了一块钱,江军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这一块钱,要是让波哥看到他手中这赚的一块钱,估计会被波哥骂死,波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要赢不是这样赢的,要输也不是这样输的。’
江军这边散场了,边上有一桌围着不少人,差不多十来号人正围着桌子在那里押钱,对于江军这种要什么点就能换来什么点的人,这种牌真是玩得没一点技术含量,可江军却看得津津有味,赌牌最大的刺激就在于,你要不是老千的话,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开的是什么牌。
庄家通杀了几把,闲家气势削弱了不少,投的金额也少了很多,有些干脆让自己的桌面空几把。其中有个跟着在边上压的胖子,应该是挺有经验的,连押中了三把牌,又把闲家的气氛给带了起来。
“胖哥,这把押哪里?”
“刚刚庄家出的是一点,下把肯定是每家都有。”说着,胖子就在三个闲家面前各压了一百。跟风的人,也纷纷押了上去,但大部分人还是挺谨慎的,没有下大注,胖子对着一位中年大叔说道,“老钱,你他妈的,钱输得不够多是吧?现在是倒庄的时候,还不赶紧多压点。”
“妈的,听胖哥的。”中年大叔又加了一百。
牌面开了,并不像胖子预料的那样,可也差不多,庄家只杀了一家,赔了两家,赚小赔大。
胖哥的话越来越有可信度了,跟着押的人也多了起来,几个回合下来,胖子说的基本上都能猜中,本来鼓鼓囊囊的庄家,还要朋友去银行里取了一些钱来。取来的钱,不久又输得所剩无几,庄家开始向人借了。
玩的人渐渐就没什么响应了,胖子把自己身前的一沓钱收进了衣袋子,剩下的一部分钱摔在桌上,“这就是今天赚的,玩完这些回家睡觉。”
这种场景,江军很熟,刚入门的时候,波哥就只让江军看别人打牌看了两个月。那两个月是江军最难熬的两个月,看着大把、大把红票子进别人口袋,江军心里那个痒啊!可是波哥就是禁止他碰牌。
波哥说这是在练心,一个人如果没有想做成什么的心,就像一辆车子没有方向一样,侥幸能够到达目的地,那也只是侥幸。
熬了两个月之后,波哥让江军上了这样的街边赌摊,让他先学着怎么喂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