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年闻声,踩着门外简陋的地板走廊疾步进来。
一眼就看到悬挂在吊扇上的男人。
如果说……这个男人只是纯粹为了钱大老远跑去南亚烧他的港口,百分百是不会自缢的,能自缢的绝对是……被人害了。
蒋经年敛着浓眉抬起眸沉沉看向这个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的男人。
开口:“先去房间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和他背后之人关联的东西。”
“不要留下我们自己的痕迹,等会再通知警方。”
路从白明白,快速从口袋拿出白色的手套,他身后的保镖也纷纷拿出常备的白手套,开始在这个男人的房间内搜寻有用的东西。
蒋经年则慢慢踱步走到这个男人的卧室门前,门没锁,虚掩着,蒋经年睨起黑眸,用脚轻轻踢开房门,一踢开,房间内就冲过来一股味道很冲的酒精味。
再看看床上散落的十几个啤酒瓶。
看着应该是昨晚喝了不少。
就这么嗜酒的酒鬼,哪里会舍得死了?
蒋经年看着床上的酒瓶,更加笃定这男人是被杀的。
所以对方到底是谁?
故意制造了他的港口纵火,然后神秘的隐身?
说实话,港口纵火虽然他有所损失,但是有保险,所以基本赔付都是保险公司来弄。
只是港口修缮需要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没有听到关于谁想要收购他港口的风声也没有看到国内有任何媒体报道他港口失火的事?
也就是说,这个人纵火的目的实际不是要他的港口?
而是其他?
那么这个其他是什么呢?
而且偏偏选择在绘绘生产前两天……制造了这么一出戏?
蒋经年想不明白,他总觉得这个问题现在横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死胡同……他知道穿过这个死胡同就能知道真相,但偏偏他目前穿不过去。
只能徘徊在这个死胡同面前。
就在蒋经年思忖这个事的时候,路从白从后面进来帮忙搜寻有用的证据,但是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基本没什么发现,对方应该已经清场过一遍了。
所以他们再怎么找都找不到对方遗留的痕迹。
路从白将卧室衣柜的一个抽屉关上后,回头对蒋经年说:“蒋总,卧室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你有没有查过他的银行卡流水?”蒋经年走进来,问。
路从白:“查过了,没什么波动,甚至……没什么大额的流水进账和消费。”
那就奇怪了。
这个男人平时和蒋氏集团没什么瓜葛,看他居住的环境,是群租房,平时又有酗酒的嗜好,手头肯定没什么余钱。
那么他是怎么有钱飞南亚的?
去南亚来回的航班机票要上万。
再买通当地的小混混纵火,少说也要十几万打底。
所以……如果不是走银行付钱,那么极有可能是直接给了现金,考虑到这点,蒋经年沉下眸说:“去查一下墙壁角落,我怀疑对方直接给了他现金。”
路从白点头,重新蹲下来开始排摸地板。
排摸了整整一下午,窗外的夕阳都开始下坠了,卧室和外面任何一间房的地板都没问题。
所以……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蒋经年看一眼时间和天色,脸色不太好看了,回头对还蹲在地板上敲地板的路从白说:“路从白,这件事,先交给警方。”
“蒋总,如果交给警方,我们要插手就难了。”警方那边调查肯定是不允许外人干预的。
蒋经年有自己的考量,既然这里已经被对方清场,拿走了所有能发现背后之人的线索。
他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交给警方调查。
“等三天。”蒋经年继续说:“你对外偷偷透露一个消息,就说我们蒋氏集团抓到了南亚港口纵火案的人。”
“对方已经招认。”
路从白起身,没有反应过来他家蒋总这个思路,“蒋总,这样做的目的是?”
“引蛇出洞。”蒋经年不会白白干等:“你按我的意思去办。”
对方烧他的港口,就算杀了替死鬼弄得再干净,也会怕被他查到的。
他要看看谁会按奈不住?
路从白明白了:“是,蒋总,我这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
蒋家别墅。
沈织绘从医院回来后,抱着自己儿子和宝贝女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可怜巴巴躺在儿科病房内的小家伙。
尤其,他退烧后,那张脸看起来和她老公真的十分相似?
怎么办?
她真的又有些怀疑那个男宝宝是不是她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