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陈珂危身上,他并未发现任何破绽。直至陈子虚暴露后,陈昴再未见过陈珂危,他实在无法想象陈珂危这样的武将性格当细作能有何作用。
然而,现在的陈昴只是肖灵的分身,他不会顾及幼时的情感。于是,他很快联想到有关幻辰宗的情报,稍加分析后脱口而出:“难道玄武军这批人全都是高品人傀?”
白梅回应道:“这一点灵希将军也曾考虑过,但她认为,若以陈珂危为标准,这批人中能成为中品人傀的或许也只有五五之数。”
陈昴说:“照你这么说,也确实如此。然而,若非如此解释,玄武军大费周章地培养这批人,究竟有何意义?她们是否在隐藏实力?”
白梅回答:“隐藏实力倒是有可能,但堡主大人别忘了,陈珂危曾多次出入青龙堡。以陈角儿的眼力,她不可能看不出陈珂危的资质,她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高品人傀在青龙堡中自由出入。”
陈昴一时无法找到答案,陷入了沉默。
看到陈昴语塞,白梅继续说道:“堡主您的这个问题,我们也曾向灵希大人提出过。她就是这么回答我们的,而且她表示情报太少,对此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推断。”
陈昴询问道:“灵希不会只有这样一个结论的,她没有准确的推断,那她有大胆的臆测吗?”
白梅回复道:“这……倒是有一些,只是灵希将军表示这些想法毫无根据,不想误导别人的思路,在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让我不要将这些想法告诉任何人。”
陈昴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现在我们力量薄弱,举步维艰,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掣肘也非常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必要追求稳妥,而是要寻求改变。因为我们已经没有稳步发展的时间了。
把灵希的想法跟我说说。”
白梅闻言,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她理解陈昴的担忧。
她说道:“灵希将军是这样考虑的,如果我们跳出两军对垒的思维定势,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玄武军为何投靠圣族?圣族若要大军压境,为何迟迟未行动?为何要牵扯魔宗、妖族、策反玄武军等繁琐之事?
灵希将军认为,圣族在寻找某种东西,他们看中了陈家这个隐世大宗,因为陈家掌握了大量飞舟的玄武军,借助玄武军,他们可以更隐蔽地寻找。
然而,玄武军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因此圣族委托了大世魔宗中的幻辰宗来协助玄武军。
圣族选择幻辰宗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妖族功法并不适合人族的玄武军;二是圣族孤岭卫不便直接与玄武军接触。
此外,灵希将军还有更深一层的猜测:无论是圣傀门还是幻辰宗,他们的术法多以傀儡术见长。圣族选择这个宗门,是否是因为他们所要寻找之物,并不适合与人直接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