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方仙缓缓醒了过来，昨天的身心疲倦心力交瘁，导致她晚上睡得很沉。

睁开眼时，发现眼前两个男人坐在对面，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嗦着粉。

“醒了啊，去洗漱下吃早餐。”方胜微笑着对还有些懵的方仙说道。

方仙搓了搓眼，确定这一幕是真实的，她的目光在凌凡身上看个不停。

凌凡见此，放下了手中的碗，原地转了两圈。

方仙有些憔悴的脸蛋上露出笑容，眉头逐渐舒展，这一刻，她很开心。

吃完早餐后，凌凡收拾东西，整理好床铺，准备回家。

方仙本想让他多住院一段时间，可凌凡坚持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还手舞足蹈的，模样十分尴尬，惹得父女两人一阵嘻笑。

方胜山驾车，一路往回，途经昨日事发地点时，凌凡悄无声息的目光扫了一眼，发现现场已经恢复原样，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回到家，方仙上了楼，凌凡则是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

昨日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面对不可抗拒因素之时，自己显得那么渺小无力，所幸，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个事件的缘由，凌凡心中有几分猜测，虽然不是很全面，但他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世界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美好，光明之下，亦有黑暗，能依赖的，只有绝对的实力。

方胜山坐在茶几旁泡茶，正如他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追求，他不会刻意去引导或要求。

所以，有些事他不会去透露，毕竟未来如何，谁也不会知晓，走自己想走的路，才不会后悔。

凌凡走了过来，坐在方胜山对面，方胜山继续捣鼓着茶，而凌凡就那种端坐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方叔…”凌凡欲言又止。

“嗯？”方胜山看着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凌凡不再犹豫，开口道：“那两个黑衣男子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吧？”

“是的。”方胜山露出一丝歉意，道：“很抱歉，还是牵连到了你们。”

凌凡并不在意，又道：“那两个人呢？”

“死了。”方胜山说得很平静。

凌凡有些惊诧，这点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看向方胜山，问道：“方叔你，应该也是超凡者吧？”

“嗯。”方胜山点头，此时他没有再隐瞒，这点恐怕凌凡也猜到了。

凌凡并不是很意外，他确实有过这种猜测，经过昨天的事后，他更加确定了。

至于那两个黑衣男子的死，恐怕也是方叔所为，虽然在那之前他已经昏迷，不过此刻连贯起来，后面发生的事他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