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选择离开，离开我，你就觉得我不会有事？要是你真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古羽墨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孩，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沈娇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古羽墨继续道：“娇儿我喜欢你，我从在白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你说你喜欢跟你爹一样的文官，我去考科举，看着你整日追在凯沅若南身后跑的时候，我有多羡慕，我让涂山想尽办法也让我变得好看，这样娇儿是不是能多看我一眼？我中状元那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沈中堂说要把你嫁给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我连夜去找人打了这个镯子，亲手在上面刻上了我们的名字，想着在成婚当日带在你的手上，可娇儿却不想嫁给我，可当我将你从房梁上放下来的时候，看着你脖子上那深深的勒痕，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你救我下来的？”沈娇惊讶的问道。

那时沈娇为了嫁给钱硝桦，让父亲退婚，以死相逼，不过是装装样子，可没想到一时失手真的就将自己吊了上去。

等沈娇从床上醒来时，连翘说有人救她下来的，沈娇以为是哪个护卫或是小厮，没想到却是古羽墨。

古羽墨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决定放手，主动去找沈中堂提出退婚了，我以为这样娇儿能开心。”

沈娇听着古羽墨的话，又是一惊，沈娇记得连翘说的是她爹去退的婚，没想到是古羽墨主动提出的。

沈娇会想起那日她爹在书房说的话，现在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娇窝在古羽墨的怀里，继续听着古羽墨声音沙哑的说着 ：“当听说你和钱硝桦解除婚约了，我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我想尽办法时时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力量，哪怕娇儿是为了太子座上那个位置，而嫁给我，我心中也是欢喜的。可娇儿明明说要嫁我，为何要离开，那日看到那人手上带着这个镯子，娇儿可知我心有多痛吗？那日我多想跟你一起去，我怕自己晚一步，娇儿便不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可当我触碰到那个尸体时，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不是你，娇儿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我都要找到你。”

沈娇听着古羽墨说的每一条，每一件事，沈娇心里莫名抽痛，有些她知道，有些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自己到底伤古羽墨有多深。

古羽墨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在继续说着，好似要把这辈子的苦都说出来一样：“当我得到有你一丝线索的时候，我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我怕我再晚一步，我就见不到你了，我并不想拿沈云来要挟你，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你留在我身边，让你不在离开我，娇儿你让我怎样都好，你要如何利用我都行，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只是为了沈云跟在我身边，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别再离开，我无法承受在看到你的尸体的那一刻，如果你要离开，那就先杀了我！”

片刻窝古羽墨怀中的沈娇，慢慢开口道：

“月老殿前偷红绳，只愿与君两相系。

仙君梵古羽翼墨，凡女沈氏娇生女。

哪怕天上降雷劫，此生惑君入凡尘。”

那是沈娇曾今在护国公大寿时，为古羽墨做的诗句。

当时天空意象真正意味着什么？沈娇不知，可感受着古羽墨身上的气息，沈娇心里隐隐抽痛。

沈娇也慢慢下定了决定，既然以后的事情都说不准，也许呆在古羽墨身边更为妥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