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问，直接就交待了。

“为什么你不报警？”

“我怕被枪毙。”

“如果你所说，你只会坐牢。”

“我不知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我只能按照她的方式去处理那些尸体。”

“为什么现在敢说？”

“我过够了，真的够了，厨房那个地方我都不敢去，可又偏偏得去，还要表现的若无其事，每一天晚上，我都觉得有人在看着我，这样的鬼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了。”

“那你可以自己去自首。”

“我没有那个勇气。”

“别人没问过他们吗？”

“我爸是开车的，出工自由，有谁在意，我奶在乡下人缘不好，更不会在意，小婷阿姨跟我奶过，更不会有人在意了，除了她有人问。”

“她是谁？”

“刘美悦。”

“你怎么说？”

“我说她去乡下照顾我奶了，大家都知道她怕我奶，都只是同情她，也没多想。”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从不喊她妈妈？”

“......”

江上沉默的低着头。

赵知也以为不会得到回复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奶说，他只是我爸买来的女人，不配做我妈。”

“买来的？”

“当初她跟爸结婚的时候，我奶花了六万块。”

“....那不是彩礼吗？”

赵知也沉默了，六万块的彩礼，就磋磨人家？

“我奶说是买媳妇的钱。”

“你奶说，你奶说，你到现在为止，都没自己的想法？”

“......”

赵知也看着江上一直低着脑袋，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回答，最后拿着口供离开了。

殊不知，江上的嘴巴一直开开合合，要是懂唇语的人就会发现他在说：“那不是妈妈，是魔鬼....”

刘美悦到死，都没听到江上喊过她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