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打人，郭青山都会获得快感，小时候发现过一次，冲了进去，被郭青山吊起来打了好久，她害怕了，之后的每一次都隐忍，都不敢叫出来。”

“外人眼里，郭青山事业有成，跟她恩恩爱爱，内里却是个十足的大变态。”

洛暖心头堵得慌，闷闷地开口道：“你报过警吗？”

“报过，有一次打的狠了，她皮开肉绽，我报警了，可惜被当家务事处理了，只是备了案，谴责了一下郭青山而已，那时候我就知道没用了，而我的右耳在那次之后也听不见了，”

郭思学从他耳朵里摘下了耳内式的助听器，给两人看了一眼。

这更让两人感觉到胸口发闷。

洛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发出声音：“你...为什么把我赶出去？”

郭思学听到她的问题，眼眶微红，苦笑的垂下了脑袋：“她的那一巴掌，让我觉得，可能她已经认命了，而且，我的经历就是我的经历，你在梦里帮我改了，又能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你可能武力值比较高，可以当场打回去，可他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还有啊，郭青山是我推下去的，他活该啊。”

“你当现在的监控是假的吗？”

“那个监控坏的。”

“有痕迹学的。”

“啧~”

郭思学擦了擦眼睛：“不能算是我推的吗？我不想活下去，我感觉好累。”

“她说过郭青山不准打你，她可以挨打，你不可以。”

听到洛暖的话，他捂了捂脸，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我以为是想带着她离开郭青山，可最后我把她搞的精神出了问题，我已经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了。”

“你坐过过山车吗？你去过鬼屋吗？你有去过蹦极滑翔的吗？”

“你觉得我有吗？”

“好巧，我也没有。”

郭思学被她的话逗笑了，一瞬间，眼泪就刷刷地往下流：“你太过分了，把我弄哭干嘛呢！”

洛暖递给他一包纸巾，语气柔软的道：“哭出来才好，一直绷着干嘛！”

“你可真讨厌！”

看着他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洛暖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他一直紧绷着，最后直接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