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入局后，后面的顺其自然就多了。

直到李非也被拖了进来。

以往都是他命令别人，轮到别人命令他的时候，他还觉得有趣。

直到淹死在自家的浴缸时，他都以为自己才是赢的那个。

他甚至还记得，那天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报仇了！

他们声张了正义。

李非死后，几人都沉溺了一段时间，怕东窗事发。

可他是溺死在浴缸的，当时就他一个人。

他父亲以为是一场意外，悲痛欲绝后，直接把尸体火化了。

唐国良回到家里，打开了冰柜，笑容在脸上绽放。

“悦悦，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他死了，欺负你的人死了。”

冰柜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他女儿的尸体。

他没有去给孩子火化，只是把她留在了家里。

之后的一年里，他们陆陆续续以这样的方式，伸张了“正义”。

孩子是自杀，也不是大规模，一时间都没人察觉到问题。

直到蓝文彦跟鱼闻轩出事。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思绪回笼的唐国良，喃喃自语道：“那个梦里面，那两个孩子都没死。”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果然是梦啊，哈哈哈哈，他们还是死了，赢的是我，是我！”

洛暖冷眼看着陷入疯癫的他，缓缓说道：“你们真的是在伸张正义吗？不是的，你们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发泄你们的私欲。”

“那你告诉我，遇到李非这样的情况我要怎么办？我女儿死了，她死了。”

“是，她死了无法复活，可是可以争取司法改革。”

“可能吗？谁在乎？”

“我在乎，千千万万个遭受摧残的唐悦在乎，那些迫害的孩子父母在乎，唐悦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司法不改革，一切都是空谈。”

“那又如何？我马上就要死了。”

“唐悦的死不是终点，才是开始。”

丢下这句话，洛暖就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