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上面的男人很眼熟,直到刚才开棺,看到师棋宵的本来面目,我瞬间想起在鬼婆家看到那整面墙壁的画像,除了手执宝剑、身穿道袍外,面容与眼前之人一模一样……
“我真身在此沉睡了一百年之久,说来还真是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那么配合,我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重见天日。”师棋宵活动了下筋骨,一翻身从棺内跳了出来,负手在身后,从容地看着我们。
“三人不开棺……小师父,按照你说得,我们的确是三个人啊?”安羽丞彻底被我和冷玄霄搞蒙了。
冷玄霄说要正着来看槐树上的意思,而我则说要反着来。现在他一看,好像正着反着都不行……
我突然想到,“不对,我们不是三个人……殷江他,他不是……”
师棋宵的视线移到殷江身上,浅笑着说,“殷江啊,看来你已经破除了水葬宫的封印,自由身的滋味不错吧?”
从开启棺盖的那一刻,殷江便一言未发站进晦暗的角落中,胸膛起伏不定,似在强行忍耐着不明情绪,紧紧盯着师棋宵,滚动的喉结发出嘶哑难辨的声音,“师棋宵,你竟然还活着!”
“你都没有魂飞魄散,还修得鬼王,成为一方河神,我又怎敢死呢?”师棋宵语气里讥诮更甚。
我屏气敛息,目光在他们之间梭巡试探。
殷江怎么会认识师棋宵?从他们的对话来看,殷江似乎还和师棋宵渊源匪浅。
“师棋宵,你将我抛入汜水,封印百年之仇,我定要向你全部讨回来!”殷江抬起水月剑指向师棋宵,因他身体颤栗,剑尖也跟着在抖。
师棋宵俨然也看出他毫无威慑力,手指轻轻搭在剑尖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哦?一百年不见,殷江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为什么将你封印于汜水河中吗?正好沈云舒在这里,要不让她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