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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袖口被他无甚力气的手指扯住,“不必了,你没听刚才王大夫所言,药石难医,那些苦兮兮的药汤子喝了也是白费。阿青的后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哥哥他……我还没有筹到银两,没钱买棺材,先用草席子掩了……等回头家里猪下了崽,把猪卖了,就能给哥哥打口棺材了。”我说着,眼角已湿润起来,别过头不想让父亲看见。
我心想,妈呀,这得是多穷,连棺材板都买不起!
后面该不会要逼我卖身葬父吧?
老父也跟着长叹了声,“罢了罢了,等我死后,把我和你哥葬在一口棺材里吧,省下来的钱,你给自己找户好人家嫁了,我和你哥的在天之灵,也就能放下了。”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像又把小刀在细细的割,又疼又痒,忍不住用哭腔说道,“爹,我们永州现在谁家都不好过,前段时间听说赵家的小儿子也被毒蛇咬死了。下月朝廷又要来征税,哥哥死了,我们家实在交不出蛇来了!”
永州?
那不是柳宗元《捕蛇者说》里写过的地方吗?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
难道我共情的这位主人正是晚唐时期靠捕蛇为生的永州人?
《捕蛇者说》后来被移出了必修课本,里面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苛政猛于虎也!
今日看到这家人的现状,我彻底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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