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霄眼底染上愠怒,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冷声说道,“你怕什么,我纵横世间千年,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你若是怕你的父母受人欺凌,那便将他们一起带回蟒山好了,我定会好生照顾他们的。”
沈云舒仍垂首不语,她无法跟冷玄霄解释人世间这种羁绊,她割舍时都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怎舍得父母为她断绝一切人世往来,守着一片茫茫山林度过余生呢!
徐壬冷斥道,“就算你能护住沈家双亲,又能还我悬云观的百年清誉吗?我观自建立伊始,出过无数天师与顶尖的玄师、术士,更是以封魔为己任,历代传承至今。若真出了个叛教逆徒,永远都别想在玄门中站稳脚了!我与你师父这辈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老徐,你少说两句。”穆渊看着沈云舒愈渐发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徒弟呀,平日里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而此时她哭得泣不成声,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在忍受着钻心剜骨的痛。
冷玄霄也不忍看到沈云舒如此难过,眸中并射出凛冽的光,阴戾道,“悬云观是吗?很好,我立刻便将它铲为平地,今后都不会再有悬云观这个地方,你们也就不必为难了!”
“你!”穆渊气急败坏的骂道,“我今日便要除了你这条为祸世间的恶蛟!”
“来啊,玄门我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区区悬云观掌门!”冷玄霄嗤笑了声,手间幻化出锁魂鞭。
沈云舒方才清醒过来,站到他们中间,展开双臂阻拦道,“不要!冷玄霄求你别动手!”
“云舒,有点骨气,你是封魔的天师,却去求一个妖物,为师都白教你了吗?”穆渊提剑呵斥道。
“师父,我跟你们走,你们别打了!”沈云舒终于痛哭出来,双手紧紧抓住穆渊的剑尖,鲜血顺着她的袖管向下流淌,看得穆渊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