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霄抱着七弦琴从庭院中走出来,梨树的阴影下,那张俊美的脸显得异常危险。
他的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讥讽道,“殷江,你是来祝贺我与云舒喜结连理的吗?来得有些早吧,再晚一点,就能喝上我们儿子的满月酒了!”
殷江转向沈云舒,双目赤红,隐忍的问道,“你和他……已经圆过房了是吗?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沈云舒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不过这些日子她也闻到了自己身上沾染了他的沉水香,但她并未在意,此时被殷江点出来,她才觉得那般羞耻。
“殷江,你跟我说悬云观到底怎么样了?”沈云舒试图将他的话题转回来。
殷江怎会听不出她在刻意回避,强忍着怒意说道,“具体怎样现在还不得而知,我收到徐壬道长的信后马上便来找你了,你自己看。”
他从怀中掏出那封带血的信,沈云舒一见上面殷红的血迹,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目十行的将信读完,自言自语道,“我要回悬云观,观里一定出大事了,我要回去……”
“云舒!”冷玄霄冷声喝道,声调里满是威胁和警告。
沈云舒回眸,目光中带着哀求和伤痛,“冷玄霄,你让我回去吧,徐壬师叔他的法力在观中最为精妙,如果他都受了重伤,那我的师父和师兄们……”
“沈云舒,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执意要和我在一起,那天是你主动说要跟我走,愿意跟我过隐居山林的日子!现在你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抛下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冷玄霄声声诘问,每一个字都咬足了力,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委屈。
她无助的闭上眼睛,痛苦的说,“我是选择了你,可师父与师叔他们不是外人啊!他们把我当成亲女儿般养育了我十四年,如今他们有事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