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事情也摆在这里,屠四海不得不相信,这个既矮又挫的家伙,真就是来踢场子的。
张明生刚才这一闹,对赌场的声誉,确有不小的影响。他作为赢天下明面上的老板,要想办法挽回面子。
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张明生出丑。他的形象很符合小丑,那就把他变成小丑,他的话就不会有人相信。
屠四海对张明生说:“来我这里踢场子,想借赢天下出名,不光要有本事,还要有本钱。你的本事我还没看到,让我先看看你有什么本钱吧!”
张明生第一次同屠四海说话,问道:“阁下又是谁?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本人不太喜欢你。”
屠四海表情错愕,说:“你连我都不认识,就敢来踢场子?不才屠四海,赢天下老板。”
对于屠四海,张明生还不知道,他同师傅的两场赌斗。但是向晚晴告诉他,老刀就是跟他勾连,才绑走了吴勇兵小兰。
所以他对屠四海殊无好感,说话也毫不客气:“别吹牛逼了,你是老板,冷如冰同意么?”
屠四海惊咦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冷如冰是赢天下幕后老板,赌坛上知道的人不多,就连其他董事也不清楚。可是被张明生当众说出来,屠四海能不惊讶么!
张明生没有回答,掏出请柬,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对范老与屠四海说:“这就是我的赌注。”
他将请柬面朝下,因此只看到是个纸盒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却看不出来。
屠四海问道:“这是什么?”
张明生说:“想知道么?赢了我就清楚了。”
屠四海嗤笑一声:“随便什么人,拿个东西来,就算是踢场子?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张明生故意贬低他,说道:“那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拿起请柬,翻开后念道:“论赌术,上海第一,世界第二;上赌台,天下无敌,舍我其谁。千秋阁将于十月八号开业大吉,欢迎各位赌坛大师,前来切磋较量。邀请人:阁主张余,副阁主乌拉木、拉瓦拉、向晚晴。”
张明生念完后,将请柬送到屠四海面前,让他看了一会,又收了回来。
继续道:“我们阁主吩咐了,请柬是送给赌坛大师的,有没有资格参加开业典礼,须得赢了我这个荷官。”
他继续问屠四海:“我们阁主怕到时候人太少,所以只派我这个荷官下请帖。目前我已经送出去了十几份,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赢走这张请帖?”
屠四海听说是千秋阁,也是有所动容,不过还是不屑的说:“曾经的千秋阁,那是高手如云。现在的千秋阁,什么狗屁玩意?请我都不去。”
张明生哦了一声,配上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屠四海,并非不想去,而是赢不了自己,不是赌坛大师。
屠四海眼睛一瞪,说:“你哦什么?我可以跟你赌一局,不过赌注可不是什么狗屁请柬,你还有什么注码?”
张明生没有回答,就是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意思是你知道我没钱,故意要我出别的注码,就是不敢真的跟我赌一把。
他不再理会屠四海,而是晃着请柬问范老:“听说你以前是千秋阁的阁老,不知道对现在的千秋阁,有没有兴趣?有没有本事接这张请柬?”
什么想拿请柬,就得跟他过招,根本没这回事。向晚晴印了数百张请柬,但凡赌坛中人,哪怕只是开小赌场,她也会发请柬过去。
真要是赢了他,才有资格拿到请柬,估计向晚晴一个也请不到。这就是张明生,故意针对屠四海而已。
范老听到千秋阁,颇有迷惘之色,对张明生说:“可以将请柬给我看看么?”
张明生将请柬递过去,范老看着请柬,似乎陷入沉思。过了老大一会,自语道:“如今的千秋阁,怕是早已物是人非。除了向晚晴有些耳熟,其他一个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