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笑着,对皮耶斯说:“谁说我要放弃?我不过是想,再看看底牌而已。”
谁都看的出,他这是狡辩之词,但大家也说不出什么。
蔡老这时才回答聂苍山,说:“赌桌上确实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三方都没意见,裁判也不反对。”
皮耶斯接着道:“好,那我就先等他看完牌再说。”
盖之信拿起底牌,再用一张面牌,假模假样的看了下,再轻轻的放回原位。
他没有理会皮耶斯,而是盯着面前的屏幕,晕了个无奈的动作,说:“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总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唬住了吧?好,我也梭哈。”
其实他伸左手时,就已经有了决定。后面的看牌动作,只是掩饰尴尬。
皮耶斯与张明生的话,他没太在意。赌场如战场,他们不会希望自己好。聂苍山的反对,其实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真正影响盖之信决定的,是聂青松那一抹不易觉察的紧张,却反而被他看见了。
盖之信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果然是诈我的鸡。心虚了吧?你装的再好,毕竟还嫩了点,那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现在十分确定,聂青松的底牌,一定不是小四。只要不是小四,不管是十,还是A,统统输给自己。
盖之信在沾沾自喜中,上完所有的分。荷官对聂青松说:“请你开牌。”
聂青松长长的松了口气,盖之信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可是木已成舟,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
聂青松开牌前,右手拍着胸口,先说了句:“憋死我了,不过还好,总算引他入了局,上了个大当。”
她话说完,牌也掀开,果然是一张红桃小四。
盖之信蹭的站起来,手指聂青松:“你,你,你……”
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后面的话没说。而一张嘴,对着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
盖之信是急怒攻心,以至于口吐鲜血,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他又慢慢的看了看聂苍山,再看了看皮耶斯,只是说着:“好,好好,好好好。”
他重复着好字,大家也都明白,盖之信想说什么。
皮耶斯还不忘再补一刀,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么?因为以前我们是棋逢对手,可是现在嘛,你差的太多,我没兴趣跟你玩了。”
盖之信听了,有气得吐了口鲜血。向晚晴赶紧安排服务员,将盖之信扶走。
盖之信不肯离开,坐在刘十一身边,要继续观察赌局。
刘十一想安慰下,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