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精的跟鬼一样,他不是怕了武少,不敢再跟他赌选牌,而是问题出在廖局长身上。
廖局长躲在武少身后,可还是难逃他的法眼。张明生发现廖局长身上,还真像个宝库似的。
口袋里,袖笼里,衣领里,裤带里,有牌九,有扑克牌,有骰子,甚至还有麻将。
若是让他当荷官,关键时候来一下,那可是致命一击。
张明生也好奇,群英会的时候,廖局长为什么不出手,让吕洋洋白白赢那么多?
他现在想想都害怕,当时酒喝的太多,没有防备这些。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肯定不会再上当。
张明生仔细一想,应该是武少与傅少,想让宋少多掏些钱,所以故意先放几把水。
既然廖局长身上,带了这么多玩意,又是武少的人,吃亏的事张明生肯定不干。
这话又不能挑明了说,就故意拿大话套他们,把选牌说成是没技术的玩法。
当然了,以张明生的经历,这种选牌,也确实小儿科。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于之前的事,已经不记得。
曾经的逆天赌术,也不知道还能发挥多少。
武少对于他的拒绝,颇为意外,问道:“你不是说,来者不拒,我出什么招,你接什么招吗?为何又不敢玩选牌了?”
张明生嫌弃的说:“我都说了,选牌没技术含量,还在问为什么。”
宋少就在张明生身边,武少也不好发火,他总被张明生呛着,早已搞的不耐烦,却又只能耐着性子,问:
“主随客便,你说怎么玩?”
张明生扭头想想,正好瞧见菊子与柳传熊,于是说道:
“我印象里,有这么一种玩法。就是摆一副麻将,不停的洗牌,然后从里面拿十四张,最后谁胡的大,就算谁赢了。”
他这话一说完,菊子咦的一声,靠近宋少,隔着宋少问张明生:“你怎么知道这种玩法?”
其实张明生说的是诛心局,他玩过不止一次。只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堂,只隐约感觉出,这种挺难的。
菊子在新悦城,看过他与师父赌过。后来在君悦私人会所,她还跟竹子一起,跟张明生玩过,所以菊子也印象深刻。
她看张明生忽然提到这个,所以才由此一问。菊子看到吴勇兵与范大烟,很好奇他们怎么来了?
吴勇兵只说来打架的,范大烟也没说,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师哥张明生。
不过黄有坤看不下去了,怕她再与张明生有误会,几到菊子身边,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那就是张明生。
黄有坤不知道菊子,同张明生的关系,但他也明白,菊子跟范大烟一样,都是张明生的朋友。
并且他怕菊子不信,还让她不信问问吴勇兵,菊子看了吴勇兵一眼。
吴勇兵也清楚,黄有坤跟她说什么,冲她微微点头。菊子得到肯定,简直是喜出望外。
武少不明白张明生的意思,追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这是什么玩法?”
菊子抢先回答说:“就是将一副麻将,开始牌面朝上,让参与赌斗的人,先看上五分钟。然后再将麻将翻过来,使牌面朝下,再不停的洗牌五分钟,最后参与赌斗的人,从中选出十四张牌,时间是三十秒,谁胡的牌大算赢。”
菊子这样一说,在场的人都懂了。不过张明生补充道:“我怎么记得,看牌十分钟,洗牌十分钟,选牌只有十秒?”
菊子说的是简易版,张明生说的是魔鬼版。两者不同之处,就在于时间上。洗牌时间越长,记忆也就越模糊。
而选牌时间越短,手速,动作,还有反应,也都要数倍提升。
武少别说见过,听也没听过,他听完菊子介绍,愣了下,问:“就这么简单?”
张明生记忆不深,没什么感觉。菊子愣了,反问道:“嗯?这简单吗?”
武少没有回答,而是说:“这才是小孩子的把戏。好,你出招,我接招,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