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一进门,门后突然窜出来两个人,顺手将门关上,然后堵在门口。
同时屋内的灯被打开,前面站着四个人,凳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他们不是纹身,就是染了头发,或者戴着耳钉,一看就是混混那种。
张明生一个不认识,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坐着的那人,还算正常些,理了个大背头,也没啥装饰,只戴了个手表。
他盯着张明生问:“你就是昨晚在聚华城,大杀四方的破九天?”
张明生应道:“是,你们是谁?”
那人答道:“你别管我是谁,你死了以后,也不用来找我,因为我也受雇于人。在南山这块地盘,敢得罪傅少与武少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张明生瞬间明白了,昨晚不只是让武少吃了亏,还让他大跌颜面,这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柳传熊看他们那个架势,怕的躲在张明生身后,连忙问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我又没得罪他们。”
张明生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只想要我的命,不会对你不利。”
可是那人对手下吩咐:“动手,不留活口,都是傅少的敌人。”
树根倒挺有意气,居然拦在张明生身前。只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心狠手辣的主,他根本起不到作用。
而且那些人,要么拿着匕首,要么手拿砍刀。眼看双方一触即发,死伤必定难免。
张明生可不是吴勇兵,赌术一流,大家垃圾。只要那些人靠近,又下定了必杀之心,肯定难逃厄运。
危急关头,木门被人踹开,又闯进来一伙人。其实也不多,也就四个人,比先前那帮人,还少了三个。
可这帮人墨镜,皮鞋,风衣,手套,气场非比等闲。
张明生居然还认识一个,那就是喻为金牌公关的吴天星。
突然闯进来的人,让先前那帮人,暂时停了手。为首那人问领头人:“你们又是谁?”
这边为首的头,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到饭桌旁,拿起中午剩下的腿肉,直接啃了起来。
然后咂了咂嘴巴,自言自语的说;“嗯,想不到这山中野货,还别有一番滋味。”
那人被冷落,可也不敢发火。后来的这帮人,一看就大有来头,或者身份不简单。
他只得又低声问了句:“敢问阁下是谁?来此有何贵干?我菜刀帮在这里办事,还请诸位不要插手。”
那人依旧吃着腿肉,不过开口了,嘴里塞着肉,说的含糊不清,却也听的明白:“快滚吧,菜刀生锈了。趁我没发火前,赶紧滚开。”
那人的任务,是为了杀人,不想跟她们纠缠,于是再次吩咐手下:“动手。”
一个头发半边黄半边棕的青年,拿着砍刀对准张明生与树根。
可他的手刚举起来,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青年的刀飞了出去,跟着一声惨叫,肩胛骨已经打穿。
开枪那人,又一个健步,冲到那人身边,一脚将黄发青年,踹出去七八米,一时间爬不起来了。
先前的领头人,惊得弹起来,惊恐的问道:“阁下到底是谁?听你说话,不像南山人,敢在南山放肆。”
领头那人总算啃完腿肉,四下张望了一番,找来抹布擦了擦手,这才悠哉的对那人说:
“我不管你们老板是谁,回去告诉他们,这几个人,是我黑白党罩着的。要是他们有事,我就让他们偿命。”
他说完又对持枪那人道:“山鹰,我数到三,要是这些人,还不愿意走,就都杀了吧,我烦了。”
除吴天星以外,另一个男子,也摸出手枪,且将子弹推上膛。
那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两个人上来,把受伤的同伴抬着,灰溜溜的走了。
屋里只剩下七人,领头的那人吩咐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要跟老朋友谈谈心。”
他走到张明生面前,说了句:“走吧,我们出去聊,外面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