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背靠座椅,还翘着二郎腿,然后不停的掂腿。好像这个赌局,跟他没有关系,他就是个看客。
冷若霜也没说什么,本来以为自己必胡牌,张明生也不需要理牌。可是自己没有胡牌,她就问了:“你怎么一直不理牌?”
张明生将牌一字摆开,然后竖起来,又一张张理好,回答说:“我以为你要天胡,理好了也没意义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气冷若霜,明知没有天胡,还专门说这个事。
冷若霜明显不悦,说道:“天胡,那有那么容易?四万,该你打牌了。”
张明生哦了一声,准备去摸牌。可他的手,快搭上麻将了,又停了下来,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麻将牌。
他看着看着,手又缩回去了,弱弱的说:“四万啊,我好像胡了。”
可他又不去将四万拿回来,就是在家里将麻将,来回的换着穿插。搞的不但冷若霜急了,他后面的人也急了。
有人提醒他:“别摆弄了,就是胡了,单吊四万,屁胡一个。”
还有人问:“他是不是不会打牌呀?这种牌也看不出来吗?”
有人答道:“不会打牌能地胡?人家可是南山赌王,可能没太在意而已。”
冷若霜后面的人,那是一片静默,瞪大眼睛看着张明生,生怕他真的胡了。
冷若霜也有些愣了,心想不会吧,我才打了一张啊。
张明生终于停止摆牌,而后右手掀开三张牌,是六七八筒。接着左手又掀开三张牌,是一二三条。
右手接着掀开三张牌,是三张一样的九条。左手跟着掀开三张,也是一样的发财。
最后左手将四万推倒,右手去拿庄上的四万,凑成一对麻将头,果然是个地胡。就是小了点,属于屁胡。
张明生将三个发财掀开来,现场一片卧槽声,全部来自冷若霜身后。
“卧槽,三个发财全拿了,还胡个屁呀。”
“卧槽,他是不是看到牌了,怎么那么巧,我们胡的牌,全部在他家?”
“卧槽,这人太坏了,什么破玩意。”
还有人骂道:“卧槽,他妈的这么小的牌,有什么好胡的,将人家这么大的牌,给敲掉了。”
“谁说不是呢?大四喜,十八罗汉,海底捞,清一色,门清,对对胡,风一色,这种牌我要是看到胡一次,死也瞑目了,可是偏偏不挣气。”
大家生气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冷若霜输了。因为这把输了,不代表冷若霜就输了,后面还有大把的机会。
他们只是觉得可惜,一辈子没加过这么大的牌,居然没有胡到,总感觉心有不平。
冷若霜反而显得高兴,将麻将一推,说道:“不愧是赌坛神手,厉害厉害。”
她的想法很简单,张明生越厉害,就越能对付张德宝。至于自己输了,反正又不要钱。
张明生会不会跟自己走,本来就不靠这种方式,她会另想办法。她要跟张明生赌,就是检验他的赌术,是否真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