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着云中青大摇大摆的走进庭院,云烈瞠目结舌。
太祖怎么没把他踢出来呢?
云烈仿遭雷劈的睁大眼睛,左顾右看,却不见太祖的声音响起。
“云中青!”
云烈忍不住出声质问,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对方回头道:
“太祖喜欢清净,争权的事,你就别来打搅太祖了。”
“你...”
若非念及这是云祠山,云烈恐怕要破口大骂。
那你特娘的来这里作甚?
看着云中青顺利走进庭院,甚至还推开扇门,走进太祖的房间。
云烈肺都快要气炸了。
哪能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太祖这是不见自己,愿意见云中青。
为什么啊?
...
走进房间,云中青自觉地合上扇门;
不远处的木床上,坐着一位枯瘦闭眸的老者,云中青没有多看,熟练地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和扫把,开始打扫房间。
不起眼的墙角、上面的房梁、地上的蒲团等,目之所及,未曾遗漏一处。
打扫过程,总共持续两炷香;
其间,云中青没再看过老者一眼,亦没有开口说上一句,直至将扫把和鸡毛掸子归位后,方才道:
“太祖,晚辈下月再来。”
说罢,云中青转身离开;
这时,一旁响起慈祥的声音:“中青,你还记得何时起,你来给我打扫房间的吗?”
“这个....”云中青沉思一刹,苦笑摇头,“记不清了。”
“五十年了。”
老者睁开眸子,慈祥地望着视野中的青年,笑道:“五十年来,你每月定时来打扫房间,从未缺席过一次,也从未提过任何要求。”
“太祖,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没想到太祖记得比我还清楚。”
云中青受宠若惊地笑道。
“听说云家,出了些变数?”
老者话锋一转问。
“太祖怎么知道的?”云中青面露意外,随后笑道,“不过是一些俗事罢了,太祖不会感兴趣的。”
“你啊。”
老者作势要下床,云中青见状十分紧张,忙跑过来搀扶道:
“太祖,您不要听云烈瞎说,您早就不插手云家的事了,这些事,您就更不用再操心,交由我们自己来就是。”
“我不是操心云家的事,我是担心你啊,你今天的气息,为何如此混乱?”
老者一把抓着云中青的手臂问;
其一双深邃的老眸,注视着云中青的眼睛,丝毫不见老人的颓废。
云中青顿时低下头,吞了口口水道:“没事...太祖不用担心。”
“你就别瞒着我了。”老者轻叹一声,“外面的人已经告诉我,说你被一个少年打伤,且对方还不是云家的人,对吗?”
老者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
“....是!”
云中青一副沉重的点头,又补充道:“太祖,我...我知道您不喜插手俗世,尤其是这夺位纷争之事,所以您就别问了,晚辈也不想扰您的心情,就先告辞了。”
“中青!”
老者出言阻拦;
可云中青只是停顿一刹,最终还是走出房间。
“喂,你跟太祖说了什么?”
见云中青走出来,云烈忙上前询问。
“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告诉太祖?”
“你我要争夺家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太祖无关;今后你再敢来打搅太祖的清净,即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要跟你没完!”
云中青指着云烈破口大骂,声音洪亮。
说罢,不给云烈反驳的机会,径直飞走。
“我艹....”
云烈气抖冷,你装尼玛呢?
而这一切,都被屋内的老者听得一清二楚。
...
云家正殿;
“太祖?您怎么来了?”
瞧见前方的老者,云珊如遭雷劈,连忙屈膝行礼。
“难道我不是云家的人?不能来吗?”
老者没好气地问。
闻言,云珊能感受到老者的愤怒,顿时心生紧张,赔笑道:“太祖说笑了....不知晚辈,做错了什么?”
“我且问你,你是否请外人来打伤云中青?”
“嗯?”
闻言,云珊娇容变幻,抬起螓首道:“太祖,是云中青请你出山的?”
“哼,中青为人刚正,从未想过借老夫之手左右什么,老夫也不想插手凡尘俗世。”老者冷声道,“但,你身为云家之主,竟伙同外人欺负自家族人,你简直是在胡闹。”
“....”
云珊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反驳。
因为老者的身份地位,倘若她出言反驳,无疑更坐实了对云家不忠。
“太祖,您可知云中青与云烈二人....”
云珊话还未完,便被老者打断:“云家大事,我自然是有所听闻,难道你在怀疑老夫,协助云中青压迫于你,替他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