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苏纤音坚毅的表情，楚泠汐陷入缄默后；

她扭头看向雪山中心。

林辰早已被黑芒裹挟，虚空中跳跃的力量微粒，每一颗都饱含摧枯拉朽的威力，二者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博弈。

下一刻，她再次看向苏纤音问：“如果夫君融合完法则之力，现在的你.....是不是维持不了多久？”

其实她更想问得是，对方会不会因此消失。

即便已经很委婉了；

可也难从苏纤音口中，听到更温柔的回答：“我怕是等不到相公融合完法则....这具身体就会凋零了。”

“....”

楚泠汐紧紧注视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不想这个女人，一直存在跟自己抢男人，但在得知这些秘辛后，又不免对其生出同情。

复杂的心情，让楚泠汐再次开口：“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当初的彩羽，凭借一道魂念都能存活这么久。

“剥离法则之力，与其他的情况不同，倘若法则之力还在，即便我肉身尽毁，依旧能靠灵魂存活千年。”

苏纤音抿了下唇瓣，平静道：“但我们五人强行剥离法则之力后，其实就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支撑我的力量，能坚持到你们的出现，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不用替我难过，这是我们的宿命。”

苏纤音强挤出一抹笑容，宽慰道：“被那个怪物害到这种地步，死对我们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泠汐。”

苏纤音走上前，轻轻拉起对方玉手，认真道：“如果能打开古书，你一定能踏上神道，若是不能，你就要多拦着相公一些，千万别为了杀那只怪物冒险，八道法则....应该能保护你们了。”

“今后相公就交给你了。”

“你....”

楚泠汐还没说什么，只见苏纤音的身体，开始自脚底如雪花般消融起来；

见状，楚泠汐心跳加速，急忙扭头看向林辰。

这时，苏纤音拉住了她：“不要喊他，让他先专心吞完法则吧。”

“....”

闻言，楚泠汐回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内心五味杂陈。

尤其望着对方，在自己手上一点点消融，想要阻止却是心无力，让她内心很不是滋味。

甚至一想到，林辰才找到对方，可话还没说几句，待吞完法则回来，却发现对方已经彻底消失，再无出现的可能....

无法目送最后一面，林辰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你、你还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我帮你传达。”

情急之下，楚泠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询问对方的遗愿。

“我....”

苏纤音唇瓣微启，望着楚泠汐恳请的目光，她到嘴边的话，最后却迟迟没有说出。

或许，不想死后再给对方添堵吧。

楚泠汐自然是能猜到，催促道：“你快说、你说出来就是了，我帮你传达给夫君。”

可直至身体消融到脖子，苏纤音方才挤出一抹笑容，说出最后一句：

“替我照顾好他。”

嗤——

刹那间，眼前的光点向四周溃散，一瞬间无影无踪。

楚泠汐下意识朝前抓去，却扑了个空，失神的愣在原地.....

消失了。

没有再留下半点气息。

“夫君....”

楚泠汐回过神来，眸光发展低看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