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所在的部落被魔族围攻,那么多的强者陨落,连圣人都负伤了。
他们是怎么从魔族的追杀下逃离出来的,还有,魔族会不会继续对他们下手。
艾拉微微蹙眉,不愿回忆那天的一幕。
这是她一生中度过的最猩红,最灰暗的一天。
“那些魔族应该短时间内没有力量来追杀我们!我们的族群是化整为零,消失在整个沙漠中,然后再在这个地方聚集的。我所带领的那一支小分队,在路途中,将追杀我们的魔族引入到了一座沙妖族的祖庙之中。他们冲入祖庙,误认为其中有什么宝物,然后整整十万魔族都蒸发掉了,连一滴鲜血都没有留下来!”
艾拉说的很轻巧。
好像是雨露被太阳蒸干一样的自然。
提及祖庙,她的脸上既有畏惧,也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兴奋。
“什么叫蒸发了?”
方岳好像触碰到了一些书籍中看不到的禁忌。
“撒哈拉之所被称为是准禁地,是因为在茫茫的沙漠中,有些一些常人难以理解和抵抗的遗迹,我们沙妖族的祖庙便是如此!它们的数目不算很多,一共十万八千座,散落在偌大的撒哈拉中,就好像是黑暗的幕布上散落着些许渺小的星辰一样!然而,每一座古庙,都是神秘之地,只有我们沙妖族在每年特定的时间可以进入其中祈福,希望得到先祖的庇佑!其他的族群,一旦进入其中,必然遭遇被抹杀的噩梦!即便是教主级的强者也很难例外!
当日追杀我们的魔族,一共是十二位教主级的存在,数百大能,余下的连为最微末的小兵都是天地境。三位教主级的存在被安德鲁斯叔叔引开之后,拼着重伤,统统杀掉,还有九位教主被我引入到了祖庙中,触碰了祖庙的禁制,被一只大手横空截断,轻轻一摁,全部杀死!那血色的大手,在击杀了九位教主级的魔族之后并不甘心,它又从祖庙中追杀出来。化成一片血色的苍穹,以无上的威压将外面余下的魔族血肉蒸发,化成了一团七彩的光,收入手中!”
艾拉将当日的场景复述出来,至今,她都感觉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在她的心中,很亲切,很温和的祖庙,在遇到外人之后,却是显化出了无上的神通!
十万魔族,一夕蒸发。
那是一支精英队伍,很是无敌,其中有教主,有大能。
在祖庙的面前,却是连一丝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回忆起来,这祖庙太过不可思议。
让她心中陡然生出无尽的敬畏。
“魔族血肉蒸发,那么他们身上的诸多宝物呢?比如兵器甲胄,随身携带的一些秘宝等等!魔族,征战八方,横跨万界,都是他们的战场。”
方岳发现了一个重点。
艾拉轻叹道:“那只血色大手在抽干了魔族的血肉与灵魂的精华之后,顺便也将那些甲胄和宝物都收走了!按照父皇的推测,在祖庙中应当存在着一些沙妖族先祖的英灵我们接受子嗣的祭拜,给予子嗣庇护。而他们也在吸取一些路过庙宇的生灵的血肉与灵魂的精华,延续自身的存在!”
那沙妖族的祖庙里有英灵他可以理解但是那些英灵弄这么多的甲胄兵器干嘛?
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一时间,方岳的心中不由升腾起了一道意念,这沙妖族的祖庙他是大有可为啊!
艾拉看到方岳现在那里自己哈哈傻笑,不由升起一丝困惑。这家伙是被吓傻了吗?怎么都是这副德行。
安德鲁斯看向方岳,隐约明白这方岳是来了解撒哈拉沙漠的。
“撒哈拉的水很深其中不止有沙妖族的祖庙和金字塔那么简单,这些甚至只是撒哈拉沙漠的一角。”安德鲁斯稍微停顿一下,继而说道:“撒哈拉中的神秘,连仙都无法揭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拥有远胜一般阴阳境生灵的实力?并非是我的天赋绝伦,也不是因为我的血脉有多么古老,而是因为我在少年时代有过一场奇遇,得到了些许机缘,那一次机缘让我一跃成为了同境界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越阶而战。但我知道我连那次机缘中千分之一的好处都没有得到。”
安德鲁斯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随后说道,“你知道我在那片沙漠中看到了什么吗?那是一座古战场,有仙安葬其中,我还看到了真龙的尸体横卧,有凤凰涅盘的痕迹!”
安德鲁斯说的自己的脸色都是有些发白。
回想起那一幕,他至今都是记忆犹新。
连仙都陨落了!真龙,凤凰也横尸在那片古战场中,那样一场战斗的等级,无可估量。
“撒哈拉的水太深,那一次是我侥幸能够生还,若是我的运气稍微差点,可能就成为了古战场中长眠的一堆白骨!”
安德鲁斯在劝阻方岳,不要轻易的踏足到撒哈拉的一些禁忌之地。
连一些在撒哈拉中长大的老一辈强者都很有可能栽在里面。
更何况说方岳一个天地境的晚辈。
“晚辈知道了,一定会谨遵前辈教诲!”
方岳很客气。
但他的心思笃定,一些地方,他一定要走走,了解一些撒哈拉的古迹与辛密。
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帮助艾拉将二皇子的事情解决一些。
方岳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拉到了一个盟友却第二天被人给干掉了!
“那个陈涵的身份有问题,安德鲁斯前辈你和艾拉一定要小心一些!”
方岳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安德鲁斯微微点头。
“我已经发现他的心术不正,并且对我部落有大企图。只可惜,二皇子利令智昏,并且自以为是,连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安德鲁斯有些无奈。
他本质上还是效忠于艾拉所在的部落,而非是某一个沙妖族的皇族。
“不好了!艾拉公主,魔族的大军再次集结,已经兵临城下!”
这个时候,一个哨兵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他一边高声疾呼,一边在不断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