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彪悍的三个汉子，现在成了三个人彘，被摆在了火堆旁。一旁的谢今漫不经心地往他们身上浇水。

“清醒一点没有啊？你们放心，这几天我必定保你们性命无虞。”

“杀了我，给个痛快。”一个血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痛快？你痛快了，我可就不痛快了。老子被你们害得吃不能好好吃，睡不能好好睡，你现在居然还要痛快。”谢今不屑地说道。

“我也是听命行事。”

云波面无表情上前浇了一瓢滚烫的开水。

“啊！！！”

“不要废话，说重点。”云波开口。

“我们只负责追踪，蛊虫是湘西凤凰岭杨家寨的。别的我不知道了。”

“你们发现我们的行踪后报告给谁？”

“给驿道上的驿丞，他们负责向紫宸宫传递。”

“那么多驿站，你们怎么知道给哪个驿丞？”

“养鸟的驿丞，只要是养鸟的就行。”一人彘看向旁边默默无语的中年同伙。“我知道的就这些，给我个痛快吧。”

“不错不错。”谢今一手扭断了他的喉咙。转头看向另外两人：“现在轮到你们了。”

“主子。”众人看到戎臻一脸阴郁地走了过来，纷纷起身。

“主子，泠然怎么样了？”昨晚泠然为他们做的一切，他们牢记在心，尤其是最后拼命为他们守门的行为，让从未从他人处得到过庇护的他们大为震撼。

“主子，您要审吗？”

“弄哑了。把十套刑罚过一遍就杀了吧。”戎臻坐了下来，“现在就开始，赶紧的。”

“你，你不能这样。”中年汉子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哦？”

“你问，我答，给我个痛快。”

“我不想问，我想知道的事情自己总会查到的。”

“不，紫宸宫里有外邦的人，还有巫师，蛊术……你问，我答。”

“不用。”戎臻示意旁边的人动手。

“紫宸宫还召集了换血换魂的术士。”中年汉子继续大声说道。

“哦？”

见戎臻仿佛对这个有了一丝兴趣，中年汉子连忙说道：“我全告诉你，只求不再受十大刑罚。”

“看你说的是否有用？”

“崔家，京城崔家，用从齐云山偷学的法术，结合倭国的巫术，将人的血液和魂灵置换，被换之人从此消失，但肉身和所有技艺都能保留，无人能识破。当今朝廷里很多人已经被换了。”

戎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就是他被迫出逃的原因之一，不知朝堂上有多少傀儡，甚至连那高高在上的至尊，他都觉得很陌生。

“这个消息，能换我个痛快吗？”

妖孽笑了。“当然……不能。”

在惊呼和痛骂声响起以前，谢今和云波就废了他们的喉舌，顺便还有眼睛和耳朵，在无边无际的茫然中接受未知的刑罚，这就是对他们虐打泠然的惩罚。

“主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找个地方，先给泠然和陆重养伤。”

“是。”

穿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此刻泠然躺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回忆自己这半年的经历。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当人质，打打杀杀逃亡天涯更是常态。

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成亲当天，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