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证明他是假的？”元朗追问。

“你呀，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泠然指着他。

“我没有证据。他的一切与圣上毫无差异。”

“那你怎么察觉到异样的？”

“他私下联络和调动的人正是戎扬埋在朝廷的人手。”王梦白回答道。

“原来如此。”泠然默默点头，但是元朗后面的话却让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想请夫人协助寻找证据。”

“我做不到。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证明。戎扬在我换魂的时候动了手脚，他保留了戎盛的部分意识为他所用，所以他清楚朝堂上的一切。现在情况是，明着的天子是他，暗中使坏的人也是他安排的，他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惹不起惹不起。”泠然越想越觉得得赶紧逃。

“元统领，看在，看在我曾经善待你弟弟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元朗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能力和坦率，还有自成一派的跳脱一度让他有点困惑，但是却不自觉信任。

“戎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也无法放你走。”

“但那个是假的，你不是誓死效忠圣上的吗？”

“其一，他有部分圣上的意识；其二，御甲军效忠的是皇位上的人……”

“什么意思？不管谁是皇帝，你们只效忠皇位上的人？那，那……”泠然不确定后面大逆不道的话会不会让元朗跳脚。

元朗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微微笑道：“御甲军无法对圣上做出任何背叛行为。我虽有怀疑，但是我无法做出伤他的行为。”

“为什么？”

“是十代流传下的誓约。御甲军誓死守卫戎家的位置。”

“哦。” 泠然点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泠然看着黑黑的河水思考，王梦白和元朗不时看向发愣的女子。

“那，我现在是要回去送死吗？”

“夫人别担心，眼下你还是安全的。”王梦白安慰道。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梦白，你知道晏朝他们在哪里吗？”泠然看着王梦白还是有点亲切的，毕竟他与晏朝的关系不错。

“晏大哥还没消息，不过，你放心，晏家的一切都还好。”王梦白说得含糊。

泠然看了元朗一眼，元朗也开口补充道：“晏老将军已经回府，一切安好。”

“戎臻呢？”

“太子殿下暂时没有消息。”

“唉……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与他周旋，找出破绽，找到证据。”元朗沉声回道。

“那你们呢？”

“稳住他，护住你。”元朗不自觉承诺。

泠然双手抱住脑袋，“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