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个问题，行吗？”见其他几人还处于‘智化’改造的过程中，大家还需要在次元空间中逗留，董秋弘继续利用这个机会向杨问天发问。

“董导师你不需要因为追随者的身份而太拘谨，有什么问题随便问，只要我能够回答的。”自仪式完成后，融合者与追随者之间就建立了某种微妙的关系，杨问天能多多少少感应到董秋弘的想法及感受。

“这几天来，大气电离层中的大面积放电现象，是不是你搞出来的？”见杨问天这么说，董秋弘也就老实不客气地问。

“是的，我为了进行修炼并为次元空间充能，需要庞大的电力。”杨问天点点头，关于这件事杨问天没必要隐瞒，很坦然地向董秋弘说道：“我之所以能够对物质进行分解再组合，都是凭借这个次元空间的缘故。但是维系并扩张这个次元空间，是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的。同样，对物质进行分解再组合，也是需要消耗相应能量的。”

“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不同物质的分解和不同物质的再组合，所消耗的能量是不对等的。”董秋弘很容易就理解了杨问天的说话，“这就好比物质原子的裂变与聚变，两者释放的能量不一样。”

“道理相通，但不同物质的分合，能量方面的得失却不相同，原子层面的裂变与聚变是释放能量，而分子层面的分解与组合，却是消耗能量。”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当然能明白异曲同工的道理，杨问天指了指脚下的金属平台又指了指周围的大片土地，“而且再组合产生的新物质，其价值并不一定都能比所消耗的能量来得更有价值。”为了凝聚出10平方公里的土地，杨问天把这几天来在电离场中吸收的大部分能量消耗了超过三分一，当初分解几个山丘的物资也只不过花了次元空间十分一的储备能量。在同董秋弘对话时，他已用便携式分析鉴定仪对凝聚出来的土壤样本照射过，这是一种资料库中称为‘净土’的物质，也就是说土壤中没有任何杂质，一切微生物和矿物质都没有，植物种在这样的‘净土’中也不可能正常生长。

“如果你下次还需要到电离层中去搞修炼或吸收能量，希望你能换个空域，不要在华夏国的领空中进行。”董秋弘对于脚下的黑色金属平台早就产生了兴趣，这时闲来无事就蹲下来伸手敲打几下，还不忘向杨问天提了个小建议。

“为什么要换空域？”杨问天的思想里可没有什么国家的理念，做事情都是按照最有效最节省时间的方法来的，要他故意飞到地球的其它空域去，他有些不理解。

“我的主公，小皇帝，你天天晚上在华夏国上空的电离层，引发大面积的放电现象，对国内的无线电通信干扰极为严重，要是你这么搞一个月，华夏国的电信企业都要关门。”董秋弘看了杨问天一眼，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明知故问，但作为华夏国的科学家，董秋弘自然要维护国家的利益，用诙谐的语气对杨问天说“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都十分依赖网络和无线电来进行通信。而电离层大面积放电，利用电离层进行无线电反射的通讯手段就会失效，运行在近地轨道上的通信卫星也无法接驳，地面上的无线网络就陷于瘫痪。”

“哦，原来这一个星期来，一到晚上就没电视看没电话打没网上，都是杨问天你搞出来的。”一直文静地跟在董秋弘身边的何家宜同学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忽然很不高兴地指着杨问天说：“害得我这个星期本想搞生日派对，也被迫取消了。”

“何家宜，你的‘智化’改造这么快就完成了？”见何家宜同学从文静无邪的处子神态恢复为那个好问缠人的小女孩模样，杨问天也顾不得去逗她玩，急忙使用他身为八卦控制组件融合者的能力，通过‘智化’次元空间对何家宜进行大脑数值测评。

“六号追随者何家宜，人类幼体，‘智化’改造第一波完毕，脑域参数由5/100/100，提升为10/105/105。”随着杨问天的操作，大叔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出了何家宜的‘智化’改造结果。

“这也太神奇了，竟然脑域三围参数全部加了五点！”杨问天看着依旧拉着导师衣角的何家宜同学，惊讶得有些不太相信，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享受过参数全加五点的改造。

“杨问天，这脑域参数由5/100/100，提升为10/105/105，是什么意思？”虚空中大叔所说的话，让本来想纠缠杨问天的何家宜同学缩回了董秋弘的身边，但又忍不住向杨问天询问。

“这脑域参数是一种客观评价生物智慧程度的标准。”见董秋弘也向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眼神，杨问天就耐心地解释道：“第一个数值是指‘脑域扩展’也就是可用脑域数值；第二个数值是指‘脑域容量’，对地球人类来说就是大脑的最大值；第三个数值是指‘脑域运算’，也就是指思考时的速率，好比智脑计算机的运算速度。”杨问天一边说还一边打手势比划“普通的地球人类小孩的脑域参数是3/100/100，成年人为5/100/100。”

“记得上次我的脑域参数是11/100/100，看看现在是多少了？”董秋弘显然没有忘记上次同杨问天一起经历过知识传承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七彩飞马就通过实验室的智脑对董秋弘做过评估，此时董秋弘也继何家宜后第二个完成了‘智化’的改造。

“好的，我这就为你检测一下。”杨问天点点头，把目光对准董秋弘，对他进行智慧的测评。

“一号追随者董秋弘，人类成熟体，‘智化’改造第一波完毕，脑域参数由11/100/100，提升为15/108/101。”大叔的声音很快就报出了董秋弘改造后的脑域参数，与何家宜三项参数全部加五点不同，董秋弘因为是成年人的年龄接受‘智化’改造，‘脑域容量’参数大幅提升八个点，‘脑域扩展’和‘脑域运算’只是小幅提升。

“也很不错了总共提升了十三个点数，只比何家宜少两点。”杨问天见董秋弘提到改造的结果后，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就安慰了对方两句：“进行‘智化’改造时小孩要比成年人更占优势，毕竟小孩的可塑性更大些。”

“我又怎会抱怨呢，自己的智慧能得到提升，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也知足了。”董秋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智化’改造的结果还不及自己的学生而觉得丢面，很是洒脱地向杨问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