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主流?未来几千年?”一号犯人的说话听在杨问天的耳里有点愕然,虽然总教官已经说过是穿越者,可小男孩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没什么好震惊的,你自己不也转生到这地球上了。”云英一边给杨问天打眼色一边在犯人的身上贴上一些感应仪器的电线导管,用于收集犯人的体征数据,从而分析出他是否在说谎。
“希皇三世·伊凡诺曼,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作为审讯的主审者,翠盈又拿起一根金针往犯人的耳后一扎,这个名叫希皇三世·伊凡诺曼的犯人原本明亮的眼睛就带了一些迷茫,不知觉地看向翠盈的双眼。
“千面娇娃噬心术!咤!”和犯人目光接触的一瞬间,翠盈使出了一种迷惑类的仙术,她的双眼瞳孔变成粉红色,慑住了犯人的神志。
“伊凡诺曼,你看我是谁?”翠盈从小便师从总教官学习媚术,再加上仙化后传承所学的噬心术,两者一起施展出来,又有金针的助力,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以同她抗衡。
“母后?怎么会是你?”此刻伊凡诺曼的表情仿佛小孩子似的,痴痴地看着翠盈,口中自我矛盾地立即否定:“不!你不是母后!母后已被父王杀了!”
“汗,这人不会是疯了吧?”小男孩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识到翠盈审问犯人的手段,这个叫伊凡诺曼的犯人时而痴呆自言自语,时而疯狂大叫挣扎,时而蜷缩颤抖,嘴巴说着各种各样的难以理解的话。
“没想到这个人的心理意志如此坚定,在我的噬心术下,竟然也可以说一半假话一半真话。”犯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审讯室内的一台仪器设备自动记录,并配合测谎机等其他仪器综合分析。
“他确实是来自时间长河主流未来几千年。”翠盈施展噬心术审讯对方差不多二十分钟,问了十多个问题,直到对方体力不支以及她的仙气有点减弱,才停了下来。
“他的名字叫希皇三世·伊凡诺曼·杨,是银河系的人类,但不是来自人类联邦而是人类帝国。”对记录下来的犯人口供迅速作出了分析后,云英向杨问天怪笑了起来。
“云英姐姐,你这笑容怎么怪怪的,看得我心里发毛。”小男孩被云英怪笑地瞧着,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问天弟弟你自己看吧,新鲜出炉的血液基因检测报告。”云英拿起一份仪器给出的报告,递到杨问天的手里:“本来我还想把这来自未来的人切片研究,没想到从血缘关系来说,他竟然是你遥远未来的后裔,你是他的远祖!”
“有没搞错!我还是个小屁孩,哪来的后裔?”杨问天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急忙看清楚验血报告。早在杨问天刚到天才研修班后,翠盈云英两人就收集了他的毛发及血液样本,小男孩的基因图谱早就记录在案。
“白浪费我的仙气,早知道他是你的后裔,刚才就不下狠手了。”翠盈也飞快地看了遍所有的口供记录,朝杨问天摊了摊手说到:“这小子千方百计穿越几千年,心里的执念就是想找远祖求救,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翠盈就坐到一旁闭目打坐恢复仙气。
“用冷水把他弄醒,本仙君要亲自审一审他。”再三看清楚验血报告内容后,杨问天又伸出左手激活了八卦控制组件,抓住伊凡诺曼的左手腕,向对方体内施展出了不下三种探测手段,果然对方的躯体内竟然拥有自己的一丝微弱的血脉气息,甚至灵魂层面上也有一丝烙印,确是自己的后裔无疑。
这样的一件事情,无论是放在高天神文明皇室还是天仙人文明皇室,都不是一件小事。别看杨问天的这个身体还幼小,但他灵魂中的坚韧潜意识不可同日而语,暗道难怪姑奶奶要他亲自来审问。
一股冰冷袭来,让迷迷糊糊的希皇三世·伊凡诺曼·杨浑身打了个寒颤,慢慢苏醒了过来。再次睁开眼的他,发觉自己依然还躺在刑床上,不过身上的束缚已经解除。
“先喝杯热茶。”伊凡诺曼挣扎着从刑床上坐了起来,抬头看到一个小男孩拿着个不锈钢杯递到面前。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见面前的小男孩没有恶意,而且样子还有几分亲切感,伊凡诺曼小心地接过不锈钢杯喝了口水,小心地试探着说话。
“不急,先说说你为什么要穿越几千年来寻找远祖?”小男孩尽量在面上露出笑容,表现得和和气气的,嘴里的语气却有点生硬。
“看来我还是经受不住你们的审讯,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喝了两口水伊凡诺曼侧头看了看在一旁打坐的翠盈,抬头望了望一面戒备神色的云英,才直视站在身旁的小男孩,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不要浪费了说话的机会。”杨问天也直视着伊凡诺曼,此刻伊凡诺曼仿佛有种被人透视的错觉,小男孩伸出左手掌在他眼前摊开。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你是远祖大人!”当看到小男孩的掌心中是一个阴阳鱼图案,手腕上忽然显现出金色的镯子,其上的几个八卦纹理清晰可见时,一直强装坚强镇定的伊凡诺曼,面上顿时被惊讶、惊喜、兴奋所取代。
“如果你的远祖是杨问天,那恭喜你找到了。”小男孩挠了挠头,面对来自未来几千年的粉丝,也唯有勉为其难地尽量忽悠。
“能把我的随身戒子还给我吗?我需要先确认一下是否找对了人。”伊凡诺曼把遮住半边面的金色头发弄到身后,露出了他略带惨白色的面庞,原来是个美男子,高鼻梁大眼睛,脸额较窄,刚中带柔的那种气质,颇有混血儿的美。
“不能,你没得选择。”说话的不是小男孩而是云英,她朝伊凡诺曼伸出右手食指摆了摆,“要么你老实说话,要么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