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经》是颍州的一本上古奇书,记载上古修真界的一些奇闻异事。
毕九伸手朝上方指了指,笑道:“其实这地方还有一处隐秘的地宫,早在两百多年前我就来过了,按照地宫的提示,也就是咱们这个时候,炙魂墓会开启,所以才有我们今天的深入。”
“从那个地宫所展现的信息来看,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锁魂道人的陵寝,而是传说中九幽王的地宫。”
女散仙皱眉道:“九幽王?就是玄通经上记载的那个九幽王?你没有搞错?”
李幽作为地地道道的颍州人,小时候也是看过玄通经的,听这几人这么一说,他立即就想起来了,其中九幽王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据说九幽王是上古修真界一位极为强大的修士,其实力早就达到了登仙之境,但他却不知道为何选择留在凡间,甚至做到了抗拒仙界的召唤之力。
九幽王留下了许多故事,李幽也曾经看书看到过,比如他一己之力独战十只鸾鸟;比如他在应对雷劫之中竟然饮酒作画;比如他为了平定一处水患,竟然填平了一处内海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人们都是当做故事来看的,估计没有人会当真,并且也早已无法考证,如今毕九突然提起九幽王,难免会让人惊奇。
毕九说道:“若是地宫里记录的信息没有错,这里应该就是九幽王的地宫没有错......”
接下来毕九将自己之前的经历大概说了个遍,李幽听着,觉得毕九所说的那个地宫很有可能就是李照所去的那个,时间而也对得上。
毕九所说也就是那么回事,跟主线没有关系,不再展开。
女散仙此时皱着眉问道:“也就是说,这一次你的目的,真的就是传说中九幽王的仙宝,蛊雕鬼玺?”
毕九点头道:“是的,二位,咱们相识数千年,一起经历过多次生死,此等重要的信息换做别人我绝不会说的,但这次我特别邀请你们前来,足够意思了吧?”
李幽听着也是觉得颇为惊奇,蛊雕鬼玺,在九幽王的故事之中多次提到,据说是一件极为强大的仙宝,可以操纵数以千万的鬼兵鬼将。鬼玺出,黑气遮天蔽日,凶鬼哭嚎,天地万物必避之。
若真是有蛊雕鬼玺,应该不止三个散仙动心,寻常的散仙恐怕都抵挡不住诱惑的。
男散仙听着眼中贪婪一闪而逝,掩饰得很好,但李幽刚好站在他对面,敏锐的察觉到了。
男散仙问道:“那锁魂道人之事......”
毕九哈哈一笑,说道:“那自然是老夫的烟雾弹,锁魂道人倒也算有些名气,不过比起九幽王那是天地之别,估计没有多少人有兴趣前来,但肯定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前来,这样就会有人帮我们探路一番.....碰到这个小家伙,倒是意外之喜了。”
说着毕九指了指李照。
男女散仙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女散仙疑惑的问道:“老毕,你早就加入了元道盟,为何不邀请你那元道盟的同门前来,而是邀请我们呢?”
毕九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加入元道盟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规矩很多,要求很严,比起你们二人自由自在,那可是差远了。我不同于你们二人这对野鸳鸯,谁也管不了你们,我必须考虑我的仙门,那元道盟太过霸道,若是我不率麾下仙门加入元道盟,恐怕现在早就被灭掉了,哎,都是被逼的......”
“那元道盟内老怪众多,尤其是核心的元道宗老怪,要是蛊雕鬼玺之事落到他们耳中,恐怕这里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这等宝物,让给他们岂不是可惜?”
男散仙沉吟了一番,说道:“老毕,我们交情好是不错,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事关重大,我们如何好相信你说的话?”
毕九说道:“放心,现在你们可以不信,等会走到深处,你们就会相信的,按照那地宫留下的信息,鬼玺就在此处大殿的深处......对了,你说你是这里的游魂,怎么样?老夫所言不假吧?”
李照摇摇头说道:“这位前辈所言基本上是真的,但有一点不准确。”
毕九愣了愣,问道:“还有何事?”
李照说道:“此处大殿之内不仅仅只有蛊雕鬼玺,九幽王多年收集的宝物,都在这座大殿的深处。”
毕九眼前一亮,说道:“此话当真?”
李照点点头道:“自然不假,说实话,我就是从这大殿内逃出去的游魂,自然是知道的。”
男女散仙都是面露心动之色,女散仙又看向李照问道:“你的话如何能够叫我们相信?”
李照说道:“无所谓你们信不信,等到你们进入大殿深处就知道我所言不假,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只想离开,去看看外边鲜活的世界。”
毕九哈哈一笑,说道:“二位,他骗我们有什么意义呢?他没有理由骗我们的,没有我们,他根本就出不去......怎么样?二位,我就只要那蛊雕鬼玺,其他的宝贝,不管有什么,我都不要,全都是你们的。”
反正都到了这里,男女散仙也不可能退出,便都点头答应。
毕九接着说道:“二位,这炙魂墓的各种布置过了太久,很多杀招都失效了,否则凭那些小娃娃如何进得来,不过咱们还是要万分小心,九幽王大名鼎鼎,谁知道此处还有什么手段?我们务必要齐心协力,等看到了宝贝再说。”
男女散仙再次点头。
之后没有李幽什么事了,要不是因为李照,估计他就被几个大佬随手干掉了。
而李照表现出了相当的配合,一路上哪里有什么危险,有什么要注意的,他都一一提醒,比如那个转角该怎么走,比如那个雕像里锁着恶魂,比如哪里有机关阵法等等,所以一路上他们走得十分安逸。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笔直的大殿,两边没有了雕像,只有两排整齐的石柱,在两排石柱中间,是一条宽敞的石道。
石道尽头,有一处矮阶梯向上,在阶梯尽头,是一块平台,平台之上,一张金属的黑色座椅摆在正中。
走到这里用肉眼就已经可以看到了,座椅上坐着一个人,他身披黑色的狰狞铠甲,露出的脑袋已经是化为了枯骨,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