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也不代表能做到吧。

令狐松这才终于开口说道：“我和我妹妹，都是烛阴深渊狰祖一族的人......”

李幽抬手打断他的话，道：“等等，你先给我解释解释，烛阴深渊，到底是什么？”

谁知令狐松和令狐枫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幽，显然他们对于李幽不知道烛阴深渊的存在感到十分吃惊。

可看李幽也不像是逗他们的样子，令狐松这才说道：“我也是从长辈那听过一些传说而已。烛阴，据说是创世大神之一，而后被歹人所害以至陨落。他的身体都被销毁了，但唯独他的头，水火不侵、坚不可摧，达到了与天地同存共在的程度。”

“为了防止烛阴大神复苏，那歹人便将其头颅震于九重天之下，时时刻刻承受仙界之重、道则之重。烛阴大神虽然没有复苏，可他神力惊人，又因为他死而不甘，怨气很重，最终在他嘴中形成了一方天地，名曰烛阴深渊。”

李幽立即联想到了，赢霜离去之地，不就是有一个巨大的脑袋，而赢霜则是带着大黄从那大嘴中进去了么？这描述不就跟眼前小鬼所说很相近？

这让李幽颇为振奋，在一重天跑路之前，他也拜托过赵昆等人收集关于那个巨大脑袋的消息，可耗费人力物力不少，却一无所获。

没想到今日却在这个小鬼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李幽也没有打断令狐松的话，继续认真倾听。

“烛阴深渊，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视为不祥之地。仙界之中，一些犯了滔天大罪的族群，就会被流放到烛阴深渊之中，久而久之，里面的族群也愈发多起来。”

“但据说烛阴深渊之中环境十分恶劣......”

李幽皱眉，打断了令狐松的话，道：“据说？你们不是从烛阴深渊出来的么？”

令狐松摇摇头道：“我们是在仙界出生的。”

“那继续吧。”

“我也是听长辈讲的，烛阴深渊之中环境十分恶劣，永不见天日，所有土地都像沙漠一样贫瘠，勉强种出来的东西，也会散发尸体的复仇；所有水都像是血水一般恶臭，喝上一口，都可能让你感染可怕的恶疾，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哪怕是迎面刮来的风，都可能是足以将人的魂魄撕碎的烛风。被流放到里面的族群，长年累月的受到影响，逐步都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他们凶狠残暴，相互之间杀戮不断，更有各种各样可怕的怪兽，时刻等着吞噬新鲜的血肉。”

李幽听到这里面色不禁微微一变，赢霜所去之地，看来是很凶险的啊，难怪赢霜不愿意带他。

令狐松接着说道：“烛阴深渊，就是一个混乱、邪恶、凶险的集合地，一旦被流放到烛阴深渊，那将永无重见光明之日。”

“但后来，烛阴深渊除了一个烛阴皇，她史无前例的完成了一统烛阴深渊的壮举，并且团结各族，冲出了烛阴深渊，向那些流放我们的人发起了战争......”

李幽听到这里，又联想到了初晴，她曾说过，她来自深渊，莫非......李幽试探性的问道：“你们那烛阴皇，是不是也叫黑龙皇？”

令狐松顿时有些惊喜的道：“你果然是知道烛阴皇的！没错，她也叫黑龙皇，不过是攻入仙界之后，她才有的这个名号，烛阴深渊的族群，都叫她烛阴皇。烛阴皇是一位伟大的强者，虽然最终她的壮举失败了，可她却为烛阴深渊的族群创造了一个可能，并且，到现在为止，烛阴深渊的族群，都在等待她的回归，他们都坚信，烛阴皇一定会回归的......包括我的母亲。”

“不过这些我也只是听长辈说的。他们很崇敬烛阴皇，但其实我没有太多的概念，只知道烛阴皇很厉害，她是烛阴深渊的希望。”

“我们狰祖一族许多强者，都在十六万年前那次夺日之战中随烛阴皇出征了。虽说最终战败了，我们很多族人也并没有回到烛阴深渊之中，而是在仙界藏匿了起来。但我们的敌人不会允许我们的存在，我族之人一直都在被追杀......后来，我们的母亲也被杀死了。最后时刻，她把我们放入了狰祖茧之中，我们其实也是刚刚醒来不久的。”

说到这里，令狐松和令狐枫都是神色黯然，但他们却也没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了。

令狐松也并没有在狰祖一族扯太久，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他妹妹身上：“我妹妹本来体质就比较差，又因为在狰祖茧之中待的时间太久了，落下了顽疾，现在她腿脚不能动，身体也很虚弱，很容易染上风寒。”

“我一直想要找办法医治妹妹，可我的实力太弱了，始终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光是活着已经是让我们很吃力。后来，在蚩帝城，有一次我碰到了大仙您，在城市一处角落与人动手，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有烛阴深渊的味道，甚至是烛阴皇的味道！到了后来，我躲在暗处看你跟那些人大战，我就可以肯定我的判断了！”

李幽皱眉道：“烛阴皇的味道？你不是说没有见过烛阴皇么？”

“我是没有见过，但是我父亲曾经得到过烛阴皇的赏赐。那赏赐之物便是我家的宝物，父亲死后，一直由母亲保管，她没少拿出来给我们讲故事。我记得那上面那种特殊的味道。”

“然后呢？就算是我身上有你所说的烛阴深渊和烛阴皇的味道，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会帮你们？”

令狐松神色顿时黯然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碰碰运气，毕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可能帮得到我妹妹。”

李幽接着问道：“后来你们就一直跟着我了？”

令狐松老实道：“是的，我们一直跟着您。不过您在一重天的表现太厉害了，我，我有些害怕，一直也没敢跟您接触，后来您又一直修炼，我就更不敢打扰了。这一次，也是看您终于是停下修炼了，我就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就，就想个办法接近您......”

“你那些小伎俩，倒不如直接找上我实话实说，何必呢。”

“我，我还是有些担心，想着还是先接触接触您看看怎么样。”

李幽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问道：“你们一直跟着我，怎么做到的。”

李幽也没好意思说我始终没有发现你们的存在。这也太丢脸了，被两个小鬼跟着，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残疾人，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令狐松说道：“这是我们狰祖一族的天赋能力，我们可以锁定一个人的味道，并且可以完全隐匿自身的存在，若是没有特殊的手段，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这倒是让李幽有点安慰。可这天赋能力也未免太强了吧，自己真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