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倧闲庭信步还打了两个哈欠的样子,翁邪气得哇哇怪叫,先前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心说今天邪了门了,一个个都这么难对付,不使出压箱底的东西是不行了。
他把阿姐鼓平放在地上,又把手腕上带的‘嘎巴拉’取了下来,有些不忍的看了眼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法器,又抬眼了眼不停打着哈欠的沈倧,面色一狠,随即双掌合十,把嘎巴拉拍成粉末,而后像是绘制沙画一般用嘎巴拉的粉末在阿姐鼓上开始涂抹着什么。
这动作说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就是一转眼的事,随着翁邪的涂抹,他身边开始汇聚浓重的阴气,火车站这地方阳气虽说没有城里那么重,可在每天人来人的影响下,也算不弱了,可在翁邪的操作下,这片天地仿佛变成了一片鬼蜮。
不到片刻就刮起了刺骨的阴风,虽说此时节临近新年,原本就挺冷的,可阴风和寒风完全是两码事,用比较浅显的话就是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的差别,寒风你穿厚点就能抗住,可阴风吹刮的是神魂,你穿再厚也不好使。
阴风刮起,空气中开始生起淡淡的薄雾,翁邪渐渐笼罩其中,看起来有些朦胧,这番阴间的景象让一旁观战的刘渭有些心悸。
他听过这和尚不少的传说,是知道这脏和尚有些邪门的,他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领子。
“我说沈老弟,这和尚明显没憋什么好屁,咱这也不是比武切磋,你就别对面搭台子唱戏了,赶紧动手吧。”
“我打架的都不着急,你看热闹的着什么急?”
沈倧说完一脸坏笑的看向翁邪:“我说老和尚,打听个事,你有徒弟没有?”
翁邪的声音从雾里幽幽传来:“本来有的,不过刚才被你给收拾了,怎么,看中佛爷的手段,想当佛爷的徒弟?”
听到这脏和尚略带幽怨的口吻,沈倧扑哧一笑:“哦?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么?师徒二人一窝端,学你手艺就不必了,问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这一门今天可能就要绝后了,有什么像样的手段都使出来吧,免得临死再有什么遗憾。”
翁邪这次没有搭话,他的术法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当他嘎巴拉粉末用完的那一刻,抬手重重在阿姐鼓上一拍,那些涂抹的粉末随着鼓皮的震动被弹到了半空之中,随后翁邪鼓起腮帮子冲着那些粉末一吹,一股黑色的炁夹杂着粉末飘向他身前的位置。
‘亡灵啊,阴魂啊,过来吧
稍微露个脸再走
这里有飘向的美酒
亡灵之道,彼岸,花亦开
美酒在何处,少女乐开怀…’
随着翁邪的咒语,这些夹杂着黑炁的粉末落地以后开始变成密密麻麻的阴兵。
这些阴兵与他先前召唤的那些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轮廓更加细腻真实,甚至可以看清阴兵身盔甲上的纹路,这些阴兵出现后没有马上进攻,像是久经沙场的烙饼,开始齐刷刷列队布阵,刀牌手在前,长矛兵在后。
“鬼门开…阴兵来…”刘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显然已是害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