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代现代,好诗好词都写不出来了开始抨击传统,引进外国文学,当下发现西方也不过如此又开始怀念巍巍华夏八千年。
最讽刺的是,主流永远在用脚踩着经典的同时怀念经典。
莫乐池的演出大约持续了20分钟,这期间整个大观茶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连咳嗽都压低了嗓子,更甭提上厕所了,宁可尿裤兜子里也不舍得耽误了这场戏。
待等莫老板最后一个画面表演完成,弥漫舞台之上的烟雾散去,整个大观茶园的气氛瞬间被推上了高潮。
意犹未尽的观众掌声雷动,喝彩声好悬没把茶园子顶棚给掀了,一时间不断有观众在底下叫喊着再来一段,坐在底下的金主们也开始不吝打赏。
这次再往台上丢,那就不是奉票银洋了,而是货真价实的小金鱼,有的姨太太还把随身携带的首饰摘下来甩了上去,一时间舞台上像下了场珠光宝气的阵雨。
包房里的关畅畅看的也是意犹未尽,她推开包厢门,递给伙计一条小黄鱼,告诉他这是赏莫老板的。
莫老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台下这种情形对他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台下的情绪,随后也不弯腰捡东西,拱了拱手从下场门走了。
至于那些台上的金银首饰,则等到大幕拉上后,由场务收集,再转交给莫老板。
“怎么样,精彩吧?”关畅畅一脸骄傲的看着沈倧,仿佛刚才那戏是她演的一样。
“嗯,这老头挺会使手段,把异人的功夫和杂耍融合在一起,又融合了一些电影的手段,真不简单。”
“诶?你还知道电影?”
沈倧笑了:“我怎么就不能知道电影?”
关畅畅一撇嘴:“我还以为你成天就知道喝酒杀人呢,就连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的那东西。”
“别小看人好吧,怎么说我也是留过洋的…”
时间不长,随着后台一阵锣鼓响,大幕被重新拉开,戏台上的置景焕然一新。
一员花脸大将手举单鞭,踩着鼓点出来,啪的一个亮相,台下叫好声一片。
即便是不懂戏剧的沈倧也能看得出来,台上这角扮的是尉迟恭。
“看来这年月,靠戏曲吃饭的异人,不止莫老板呐。”
关畅畅的感知没有沈倧灵敏:“你说哪个?那个花脸?”
“嗯,这家伙也是个异人,只不过表现的没有莫老板那么明显。”
沈倧把包厢门推开,冲伙计招了招手。
“爷,您什么吩咐?”
“打听一下,台上扮尉迟恭的那个角,叫什么名?”
那伙计顺着缝隙看了眼台上:“哦,您说他啊…他就是夏家班的班主,叫夏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