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这里有只迷途的羔羊,需要神的拯救。”
沈倧肆无忌惮得大喊着,高亢的声音在空旷大厅内显得异常突兀。
“在没人出来的话,我可要烧房子啦…”
“是谁?”
就在沈倧准备开始砸墙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祷告桌侧面小门内传出,紧接着传来靴底与红松木地板接触的磕碰声。
片刻后,一名身穿黑色达拉里斯,披着紫色十字架披带的老年神父走了出来。
这人看年纪最少有80岁以上,满头的白发没有一点杂色,方脸细眼,给人一种很有威严的样子。
“你是…从者?”
这是言峰璃正路面后问的第一句话,当然也是最后一句话。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旋转得弹头顶入他年老褶皱的眉心,随后从后脑飞出,失去中枢神经控制的身体瞪大双眼直挺挺摔在地上,白花花的东西飞溅一地,恐怕他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看着躺在地上腿部仍有些抽出的言峰老神父,沈倧冷笑着将他的右臂齐根斩断。
倒不是他有什么收集残肢的癖好,而是这上面刻有上届圣杯战争遗留的令咒,即便对自己没什么帮助,可也不能留下来资敌。
将手臂收入物品栏,随手把南部十四式丢在言峰璃正尸体上,潇洒离去。
他原本想将这教堂一把火烧成白地,可临到最后还是放弃了,把从手枪丢在言峰璃正温热的尸体上,让他们慢慢猜去吧。
两个小时后,言峰绮礼推门而入。
自从Assassin的行踪曝光后,他名义上搬出了冬木教会,可每天晚上还是会来到这里,向远坂时臣汇报情报的同时恢复魔力。
‘血腥味…’
由于长条椅遮挡,言峰绮礼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父亲的尸体,不过代行者的经历让他对血液味道非常敏感。
“父亲!”
走到祷告桌附近的言峰绮礼,终于发现了自己父亲已经僵硬的尸体。
“父亲!!”
言峰绮礼木然愣在原地,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伤心,悲痛,心酸,哀愁,悔恨,但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抹失落。
这种失落并非是父亲的死亡,而是处于某种无法言喻的理由。
是谁干的?切掉右臂,把令咒夺走,是魔术师。
为什么不是我呢……
这个冷漠的男人在失去妻子后,那可已经死去的心再次莫名的悸动了起来。
突然,一道金色的魔力出现在他身后。
“哦~绮礼,你这是什么表情?”